消失的那帮子人终于出现了,正在大殿的右边站着。而越王的家甲,站在左边,越王坐在上座的左边的位置上。
悠闲的喝着一杯茶,而在越王的脚下。白芷面无血色的躺着,领口以下的部分,鲜艳像是开了一朵大红色的花。
颜色深深浅浅,不知道多少血呢。
直到萧望之和秦沁走近,吴月白这才行礼:“皇上,这女子,还有气儿。”
萧望之的那一刀,居然没有要了白芷的命。流血那么多,居然也没有死。吴月白补充道:“人的心脏是开合舒张供血。臣的那一剑,正好在心脏张开的瞬间,所以,这人只是重伤。没死。”
一刀扎进心脏,还能活着。这技术要有多好,秦沁不禁狐疑的看着萧望之。
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她什么时候会死?”
萧望之上座右边的主位,越王让开了左边的位置。秦沁看着萧望之点了点头,这才坐下。
君王前没有臣子的席位,越王对萧望之的君威的臣服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大概三个时辰之后,会因为血气流干而死。”吴月白看了看地上的白芷,不过只是判断一下她的死活而已。
美人儿现在毫无生气,躺在地上看起来和死了没什么两样。但是,秦沁却是知道,白芷不值得同情。
因为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白芷还挥舞着健硕的小白绫想要把秦沁杀之而后快。谁说的皇帝是个高危职业,明明身处皇帝最近处的皇后也很高危。
“三个时辰,足够了。朕真的很想知道,药家的医术到底有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萧望之示意剑灵的首领给白芷吃了一颗丹药,白芷吐出来一口血,又昏迷过去。都没有来得及把这些人记一下。
“皇上,湘水大堤埋着的炸药已经被泡湿了。药九郎现在逃到了澄州,现在去追还来得及。”萧望之手下的一个人上来回禀。
吴月白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望之。
少年天子的心思居然这样的缜密,一边大张旗鼓的整副銮驾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一边抽空就轻车来了这里。
这些,不过只是幌子,真正的重点是他最大的精力放在越王宫外实力的地方。药九郎要在那里炸了湘水的大堤,水淹苏州城。
两个人都在玩空手道,倒是萧望之明显更胜一筹。
药九郎心思也算是灵活,一边派人刺杀皇帝转移注意力,一边派人去埋下炸药炸大堤。
现在却是萧望之好端端的坐在这里谈笑风生,而药九郎已经逃往。
“朕不抓他,把她送给药九郎。”萧望之敲了敲桌子,“不知道朕可不可以狐假虎威一下,用越王的名义送过去。在江南的地界上,朕不想插手太多。”
明明是想要越王来当这个冤大头,萧望之置身事外。就算是药九郎要来杀人放火,也和萧望之没啥关系。
秦沁原来还觉得,自己是萧望之的盾牌。没想到,到了江南,萧望之就地取材的手法出神入化,马上就把越王拖下水。
“臣以为,这是个好主意。药家本是臣的家臣,却是不守本分,与臣为敌。皇上能够出手,臣感激不尽。”
吴月白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他也有要求:“臣有个不情之请,臣的家甲不多。怕是不能护送到达澄州,可不可以由皇上的剑灵亲自押送?”
高明,这下子,萧望之就不能够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