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就不叫。”秦沁把太师椅上的垫子拿下来给萧望之垫在脑袋下,自己坐在了太师椅上。
她实在没有力气把萧望之搬起来,这货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号的。别看瘦的似乎身上就只有二两肉,搬起来死沉死沉的。
隔一小会儿,秦沁就用脚踢一下,萧望之会用微弱的别来抗议。但是,抗议无效,秦沁只是想要证明一下这货还活着。
大齐错综复杂,表面上是皇帝说了算。朝政却是掌握在裴太尉手里,要不是萧望之掐点准,就连一个科举考试都搞不定。
江南的扬州,苏州,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
但是,皇室萧家在当地的威望还不如越王。
常年身处上位的越王,当真没有野心吗?几代越王都是闲云野鹤的做个割据的藩王,他不会觉得当个皇帝其实更爽吗?
秦沁始终相信,这个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得了皇位的诱惑。
秦沁一来到这里,就有了女子最高的起点:皇后。所以,在她的眼里,所有的男人都对她有所图。
萧望之利用她,牵制裴元夕,控制前朝。
萧雪臣利用她混淆视听,打探消息。
甚至,就连越王,透过她看到的也不是单纯的她。
而是吴氏月英,去世许久的母亲。当真大难临头的时候,能够靠得住的人,恐怕只剩下了承影。
也不知道承影在京城怎么样了。秦沁还惦记着后庭花楼的生意,说不上日进斗金,但是做个富贵闲人穿金戴银还是可以的。
其实,后庭花楼受了承影不少照顾。
秦沁正要再踢一脚,一双脚居然被萧望之抓住了。
“你再敢踢一脚,试试。”萧望之扶着头坐起来,脸色苍白,看起来是恢复了正常。秦沁想要把右脚抽出来,先逃跑再说。
敢踢皇帝的人,天下估计没有几个。
估计,能活下来的更少。
“臣妾不敢。”秦沁还没有说完,就被萧望之一带,滑到了地上,落在萧望之的怀里。
“不敢?”萧望之虚弱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
不过,体温已经正常,冷的像是铁。这个温度的萧望之比较安全,冷静,平静。虽然坐在萧望之的怀里,但是秦沁一点也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
一堵墙竖在面前,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怕的。
“臣妾怎么敢。臣妾只是担心皇上。”
秦沁被萧望之冻得,就连睡意都被赶跑了。偏偏这人似乎是心情不错:“你是不是爱上朕了?”
“皇上,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你忘了吗,臣妾有喜欢的人。”
秦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望之吞了下去。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这么霸道吧,秦沁推了推,却被萧望之咬破了下唇。
口中腥甜。
然后,萧望之放开了秦沁。
月光下,萧望之难以掩盖眼中的失落。他说:
“你的血,是什么味道?”
废话,血当然是腥甜的,带着点咸味儿。秦沁不理会萧望之,自顾自爬起来就走。萧望之越来越变态,似乎每次都想要尝尝秦沁的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