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走了进来,风下断才知道这水氏族规模实在不小。三四座的木房连成一排,也不知有多少排。风下断见这木房都是后背靠山,门脸向前。他的心中对水丽珠又增加了一丝敬佩之情。
这一下午,风下断在族长的带领下,看族中事物。原来这水氏族极其强盛,粮仓,木棒兵器库,麻衣衣裤房,都安排有专人执事。族中饲养着不少的飞禽走兽,有单独的木房将它们分开,族人还在族落里面划开地皮,种植一些野菜瓜果,以备天阴食用。风下断走了一下午,也才记得个大概,只粗略记得这族落方圆不下千里,族中人口绝不下于半万!
到得夜晚,风中巽已经跟族中新认识的小伙伴玩耍去了。只剩下了风下断孤身一人在族中游荡。
与风下断的形单影只不同,水氏族的妇人们却都围坐在火堆旁,或十个一群,或五十人一群,至多的则有百人。她们在一起,看着男人们唱歌,跳舞,摔跤取乐。
风下断看见了这里的一幕,坐在了人影们的背后,静静地看着……
篝火旁,一个戴着树皮面具,上半身****,下半身只穿着一件麻裤的男子,他手中拿着一根火把跳着火把舞。只见他左脚起,右脚就踏地。右脚起,左脚就踏地,手中火把也随着脚的姿势晃动,一边晃一边吆喝,也听不清楚是什么,只是音调怪异,像是鸟叫又像是蛤蟆呱呱。那些妇人们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对这个头戴面具的男子,她们心中多了一份亲近。
风下断听得清楚,这人声音怪调,肯定是懂一些出气运气的法门的。
风下断见到他把炼气之法用到这种杂耍技巧上,不由得痛心又伤心,他静静看着他,不知道此刻面具后面是一副什么表情。
妇人们看着这个火把男子,情绪越发高涨,不少人开始大叫:“摘掉面具!摘掉面具!”
那火把男子看样子却是无意摘掉面具,只见他把手中火把一扔,那火把便如一个龙头,在夜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火龙,众妇人忙抬头,却见那火把拖曳着火光落了下来,有的就骂道:“怎么扔得这么低!都还没看清楚就掉了下来了!真没用!”
那人恍若不闻,只见他一个凌空翻,双手撑地,双脚掌心向天,在那火把将落下时,双脚忽的一夹,就把那火把给夹住了见到这,汉子低声喝了一声“好”,那些妇人看不出是真功夫,只知道花巧好看,你看她们一个比一个疯狂,一个问他:“你是哪来的,快摘下面具让我看看,好不好看?”另一个则说:“今晚陪我过夜,就是你了!”还有不甘示弱的,直接抢上去,把他推到了,伸开手就把他面具给撕掉了,众妇人见了,立即围了上去,要看新鲜,只是围得密了,那人又脸朝下,根本看不清楚一个妇人在火堆旁捡了一只火把,大叫着:“让开!让开!”
那些妇人就让出一个缺口,持着火把的妇女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火把照着那男子“快转过脸来!让我们看看!”那男子趴在地上,纹丝不动,倒像是睡着了“快呀!”一个妇人吼了一声,实在忍不住好奇,索性蹲下身,双手用力一翻……
众妇人睁大了眼,看着他的模样……
火把照耀下,见那男子一头卷发,额头外凸,眼眶深凹,左眼大,右眼小。面皮如沙砾粗糙,鼻子似尖尖鸟爪,嘴皮像木棒两条!
“啊!”一阵尖叫声中,那些妇人早已四散退开十米!
胆小的就躲在了风下断身后,一个排一个,成了一条长虫。胆大的吆喝着,引得附近的都凑了过来,及至见了男子模样,又叫一声,退开了“嗖”,一个妇人捡起石头,向着那男子扔了过去有人引头,就有跟后步的,众妇人都弯下腰来,捡石头砸他这一来,饶是那男子装死,也受不得这万万千千的石头砸体之痛,他忽站起身,大叫一声,身形一晃,从妇女们面前消失了“哎!”风下断叹了口气,看着漫天的星辰一闪一闪……
他心中想着事,冷不防腰间一紧,接着后背感觉两团,后颈项中似乎被人吹了一口暖气,绕过脖子,嗅入鼻中,幽香幽香,醉人心房!
“下断,我累了,陪陪我好吗?”一个女子声音在脑后顺着暖气轻轻传来风下断吃了一惊,身体本能地一颤。
“是谁!”风下断问道。
脑后的声音更加娇媚:“不认识人家吗?我是今天替你抱小孩的那个,你还记不记得?”说着在风下断的后脖子上吹了一口气。
风下断的心跳加速,募然间,一只柔软的手摸着了他的胸膛处,那柔媚的声音似乎来自天堂的又在脑后徐徐传来:“下断,你的心,好像要跳出来了啊!”
说着,那只手渐渐第向下摸去,已经摸到了他的肚腹处。风下断越加心猿意马,血脉涌动。他脑海中的海浪已经不能再平静下来。
一定神,忽然想到一个人,随即他猛的伸出手,紧紧抓住了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