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是的，梦，几乎所有的人都记不住自己的梦，不是吗？”

顾浩洋愣住了，他比划着手，抽动着嘴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哦——你是说——是梦？你说的梦——是我们通常说的梦吗？”

“是的，就是梦！”

“梦……”顾浩洋呆呆的眨了两下眼睛，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李茗月微笑的看着因为太过震惊而傻掉的顾浩洋，解释了起来：“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投入研究的时间太短了，到目前为止，理论部分还不是很成熟，只是根据观察结果，大致推断出来的，当人在睡眠之后，大脑皮层依然会向外发射脑电波，如果人这时候正好处在空间碎片中，这些由脑电波所发散出来的信息，就会在空间碎片中生成投影，人的意识在这个空间内活动的过程，就形成了所谓的梦境，而当空间碎片崩溃的时候，人的这部分记忆也会随着这个空间的崩溃一起消失了，所以当人醒来的时候什么也都不会记得了……”

“等等……”顾浩洋立刻打断了李茗月的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小马哥跟我说过，空间重叠都是由负能量体引发的……”

“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李茗月有些恼火的抚着额头说道，“是负能量引发的空间重叠，而负能量体只是负能量众多存在形式中的一种，事实上，表世界与里世界之间的空间重叠现象就好像地震一样，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着，只不过绝大多数自然产生的空间碎片对表世界影响都很小，如果是在白天，它们存在的时间绝大多数只有几纳秒，到了夜里，最多也就是数分钟而已，当然，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已经稳定存在了长达数百年甚至几千年的空间碎片，对于这样的存在，我们就称之为‘边缘地带’，比如说‘百慕大三角’，那就是一个稳定的‘边缘地带’的入口。”

顾浩洋仰着头，想了半天才消化了李茗月刚才说的这些内容，然后才慢慢的说道：“也就是说，那天晚上跟我们在一起的六个女孩儿只是她们的意识，她们的身体其实一直在天台上？”

“对，是这样的。”

“那既然她们是在做梦，为什么不当时就把她们直接唤醒呢？还有你，我，小马哥和默爷，大家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敢肯定我们不是在做梦，我们是真的受伤了！你看我的手腕上现在还留着抓痕呢！”

“因为那个空间碎片并不是由她们的意识投影构建的，身体与意识之间联系已经被彻底的切断了，传送阵就是构建意识与身体进行联系的桥梁，如果她们的意识没能及时的通过传送阵回到身体里，当空间碎片崩塌的时候，会出现这么几种情况，最好的结果自然是意识幸运的回到了本体，她们只当是做了一场梦，什么也不会记得了……”

“就像她们现在这种情况？”顾浩洋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

李茗月沉默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而第二种情况就比较麻烦了，只有部分意识回到了本体，就是老话里说的丢了魂魄，会变得痴痴呆呆，或者疯疯癫癫，如果运气好，及时丢失的那一部分通过引导找回来，还有可能恢复正常，如果运气不好，那就只能那样过一辈子；第三种情况就是意识进入到边缘地带，本体成为了植物人，只有一小部分意识体幸运的找到了出口，回到了本体，恢复过来，但绝大部分只会永久的被困的边缘地带，而本体自然也是一辈子也醒不过来；至于最后一种情况就只能说是不幸了，意识与空间碎片一起崩溃掉，本体自然也是睡一辈子了。

还有一种情况，一些强大的负能量生物，比如那天晚上，你说的那个冯卫国，就属于比负能量体更高级的形态——负能量生物，它们对空间碎片的控制能力就非常的强，可以随意的将普通人的肉身纳入空间碎片中。

异灵界的人士通过经过几千年来的实践，可以用一些的方法，找到合适的通道，使得肉身能够突破空间屏障，进入到空间碎片中，就好像我，默爷和马东亮这样的人……”说到这里，李茗月停顿了一下，身子往前倾了倾，看着顾浩洋的眼睛，慢慢的说道：“还有一类，就是像你这样拥有特殊体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