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几人虽没有这么夸张,但也均是一副吃了屎表情,坦白的说他们也没看清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拉下脸去问。
是以虽然心里跟猫挠似得痒痒。但一帮执事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熬逼般的笑容,夸耀起墨锋的能力。
“这小子实战能力很出色嘛,是个好苗子。”
“没错没错,虽然根骨只是中下等,但也有培养价值,日后进入狩猎队之中,也肯定是一把好手。”
其他几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均是点头颔首,示意自己看好墨锋。
“这小家伙虽然武力超绝,但心性确实上佳,不急不躁,明明有一击必杀的能力却是隐忍不发,到最后还留对方一条性命,宅心仁厚着实难得。”阴阳老人突兀的将头一偏,看向了坐在末位的墨攻,怪声怪气的开口道。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之前墨攻对自己儿子的评价在结合当下的战局,旋即一个个阴阳怪气的笑着,纷纷侧目已对,想看看这个家伙如何收场。
“你……”哆哆嗦嗦的伸出一根指头,却是被憋得说不出话来。
自己之前的豪言还应犹在耳,如今被对方这么唇齿相讥的一番抢白,简直就是伸出这张老脸去求了一顿大耳光子,打脸打的是响亮,让墨攻差点没忍住一口老血喷在地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墨攻怒气值升满的前一刻,一声呻吟却是不合时宜的响起,因为如今场中极其安静,所以显得分外刺耳。
“啊!”惨绝人寰的声音像针扎一般刺激着墨攻的神经,一张老脸犹如被人力肥料滋养的盛开菊花,五官扭曲着,微微颤抖着。
下一刻瞳孔中倒映出墨铭瘫倒在地的痛苦摸样,终于像是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炸,也顾不得和其他人斗嘴,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擂台那边。
“砰!”一把将太师椅的扶手震的粉碎,借着反冲的力道墨攻身体一跃而起,如闪电一般掠向高台,下一刻已经将墨铭揽入怀中。
“孩子,醒醒啊,爹爹来了!”看着自家孩子像死狗一样瘫在腿上,墨攻一个哆嗦,心头如同刀扎般难受。
“脑……脑子…疼,疼……啊!”墨铭抱着脑袋来回打着滚,指甲刺入了头皮之中,鲜血渐渐染红了双手,呻吟声也随之逐渐低落,直到最后只剩机械性的身体痉挛,瘫倒在自己老爹怀里没了声息。
“铭儿!我的儿啊!”眼看气息越发微弱,墨攻胡乱在身上抓了一把,给墨铭嘴里塞进不少丹药,这才勉强维持住生机不散。
“小杂种,小小年纪便如此阴毒,长大了肯定为祸一方,就让我替你爹教育你一下!”阴森森的看了墨锋一眼,墨攻丹田一阵鼓动,开始积蓄力量。
“恩?”墨锋眉毛一挑,厌恶的看了对方一眼,在原来空间之中自己被墨铭打个半死,父亲上门讨要说法,却正是被眼前这个老杂碎打伤。
若非如此,父亲又怎会冒险进入山脉寻找灵药,以至于最后……这些鲜血一般的经历一直印刻在脑海中从未消失。
如今这老狗居然说要替父亲墨云山教训自己,这一下子便触及了墨锋心中的逆鳞!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墨攻执事好大的威风,倒是不堕老狗的威名!来来来,今天就让我这后辈教教你们父子怎么低调做人。”随意的瞥了对方一眼,厌恶的摆了摆手,像赶苍蝇似得开口道。
寂静、场面霎时一片沉寂,每个人都用痴呆一样的目光看着场中的墨锋,良久说不出话来。
宗祠新进弟子挑衅执事?疯了!全都疯了!
短暂的脑子短路之后就是山呼海啸一般杂音,在这个烈阳高照的正午,一个年轻人的名字初露峥嵘,彻底的被年轻一辈所铭记,他叫墨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