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俩人坐上去之后，却没有人第一个开口。

楚天在心里组织了好几次语言，比如说你是不是要转校了啊？你今天突然晕倒有没有事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心中想了这么多，但是楚天却没有对秦水涵说出一个字，因为他知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选择了林萱，而秦厚仪应该已经把事情告诉秦水涵了，这才是楚天难以启齿的原因，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亏欠了秦水涵很多，所以在看到秦水涵今天出奇地安静，他的心里才一阵一阵的难受。

“今天我爸爸来找过你了吧？”沉寂了不知道多久，秦水涵开口了，她正看着前方，只是侧脸对着楚天，这让楚天有些猜不透秦水涵在想些什么。

“啊，对，放学的时候我和他聊过了。”楚天呆呆地看着秦水涵的侧脸，过了几秒才意识过来开口说道。

听到楚天的回答之后，秦水涵又沉默了，抬着头仰望着星空。

“喂，楚天。”秦水涵轻轻地叫了楚天一声，这一声叫唤让楚天的心都颤了一下，没有了秦水涵一如既往地霸气，无所畏惧的任性和刁蛮，只有无尽地无助和忧伤，好像已经落入水中的人试图想要抓住最后一片叶子一般。

“我在我在。”楚天连忙说道，他看着秦水涵这个样子全是心疼，他宁愿看到秦水涵撒泼打滚，满街胡闹的样子，也不想看到秦水涵这样一副软弱无助的样子。

“楚天，你说我值多少钱？”秦水涵转过头，眯着眼睛对着楚天笑道，不过就算她紧闭着眼睛，眼泪还是无孔不入地从边角流了下来。

秦水涵哭了，哭得没有一点声音，甚至嘴角还是在笑着，楚天看得呆住了，他想要伸手去擦，但是又不敢，不敢用自己沾满污渍的手去触摸那洁白圣洁的水晶。

楚天一直以为秦水涵只是三分钟的热度，虽然楚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秦水涵现在追自己追得起劲，那也只是一时好玩而已，总有一天会散去的，这也是楚天一直没有搭理秦水涵的原因。

毕竟俩人才认识四天，秦水涵怎么可能真得爱上自己，但是现在看到秦水涵的眼泪，楚天感觉自己全都想错了。

而在楚天的心中，楚天一直认为自己对林萱的感情要远比对秦水涵的多得多，可是现在他心中那种绞碎般撕裂地疼痛又是怎么回事？

“你说话啊？楚天你告诉我，我在你心中到底值多少钱？如果有人拿100万来和你换，你换不换？”秦水涵没有用手去擦眼泪，就仍由眼泪这么流着，因为她不想错过看楚天的脸一秒钟。

“秦水涵，你别这样，你们，你们都不是用钱来衡量的。”楚天张了张自己干涩的喉咙，发现自己讲话都有些困难，不过有一点楚天可以确定，如果有人要用100万来换秦水涵，那楚天是绝对不会换的。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没有选择过我？”很明显楚天的这个回答，秦水涵并不满意，用力地摇着楚天的双手哭道。

楚天仍由秦水涵摇晃着，只是用一种心疼和愧疚的眼神看着秦水涵。

清冷的月光下，谁也没有发现在河道边的座椅上坐着两个内心极度复杂和无奈地少男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