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忍禅师胖脸微一哆嗦,双手合十,宣一声佛号,十分淡定地说道:“我大观寺此来为何,太一宗的青云道兄早已于冯宗主解释过了,难道崇阳居士当时没听到?观礼,观礼,观就可以了嘛,怎可轻动无名,妄开杀戒?”
说完,一连念了好几个“阿弥陀佛”,一副要以佛音淡化上官崇阳杀机的样子。
上官崇阳被法忍禅师的话气的差点呕血,指着法忍禅师的光头,怒道:“你,你,你这个老秃……”
“大师的意思,是要袖手旁观?这与当初我们所议可有些不同啊!”上官崇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明夷打断了。
说实话,刘明夷对于大观寺这种临阵退缩的行径相当的恼火,但是大观寺不同于乾元宗和上官家族。
大观寺不单只与太一宗‘交’好,和云‘门’宗的关系也着实不错,是典型的墙头草。
之前有突袭一举成功的可能,他们自然会搏上一搏,但是一击不成之后,他们自然就要恢复为墙头草的本‘色’了。
“咦?难道之前观礼之说不是贵宗青云真人说的?”法忍禅师不为刘明夷的话语所动,却抬出了之前青云真人的话来。
“好!”刘明夷知道大观寺的处世之道,就像法忍禅师那光烁烁的脑袋一样滑不留手,他们既然已经不肯参与,就算自己再怎么说,那也是没用的,不如便由他们去,于是接着说道:“那么大师可以携贵宗‘门’人离去了。”
“阿弥陀佛。”法忍禅师又宣一声佛号,应道:“贫僧受方丈之托,携‘门’人子弟来此观礼,未得方丈法旨,又安敢‘私’自便回?当不得,当不得啊!”
不参与,却也不肯就此退去,法忍禅师和大观寺的想法,刘明夷立时就知晓了,既不肯冒风险,又不愿有好处的时候没资格分一杯羹,这是典型的墙头草啊。
熟知大观寺行事风格的刘明夷于是笑道:“那便请大师携贵寺众位高僧在一旁观看了。”
“呵呵,”法忍禅师笑了笑,说道:“不过贫僧多一句嘴。”
刘明夷道:“大师请言。”
“太武宗护宗法阵不破,只怕诸位的图谋难成。”法忍禅师说罢,转身带着一群大光头自往远处去了。而四宗聚集之处,陷入了一片安静。
法忍的话,说中了当前局面的要害,太武宗的护宗法阵,成了当前以及之后的关键,就算四宗援兵到了,若是短时间内攻不破护宗法阵,等到冯逸尘出关,局势便不可控制。
就算冯逸尘未出关,若是与太武宗‘交’好的云‘门’剑宗知道后赶来,四宗图谋必成镜‘花’水月。
冯逸尘入大圆满,引动的天象如此浩大,看见的,绝不会仅仅是越秀山脉左近之人。只要他们一打听,便一清二楚。
而且在场的都是人‘精’,他们可不相信冯逸尘会没有派人求援。
看着太武宗晶莹璀璨,五‘色’光华氤氲流动的护宗法阵,人人心里焦急如焚。
“对了,之前那五行遁甲宗的内应,此刻不知在做什么。想来,他会主动联系咱们的吧?”说话的,是乾元宗的杜志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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