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阂鲁剡叔叔,”嘎鲁赶紧叫道:“不是的,不是的,那看着我的人,并不是要害我。”
阂鲁剡挠了挠脑袋,荒人直来直往的思维和行事方式使他一时无法理解,为什么嘎鲁说有人在暗中看着他,却不是为了害他。
既然不是为了害嘎鲁,那么为什么还要躲在暗处看呢?大大方方地看不是更好么?
“啪!”
过了一会儿,阂鲁剡拍了一下脑‘门’,呵呵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说道:“叔叔知道了,叔叔知道了。”
然后,也不管嘎鲁,摇摇晃晃地就往帐篷外走去。
刚刚出了帐篷,阂鲁剡忽然高声唱到:
“矫健的骏马思念马群,哎,……
高飞的鸟儿思念天空,哎,……
我却思念我心爱的姑娘,哎,……
青草需要清风的爱抚,哎;羔羊需要阳光的照耀,哎,……
心爱的姑娘,哎,快来哥哥的怀抱,哎,……”
阂鲁剡一边唱着草原上的情歌一边手舞足蹈的走着,一直到了远远的,还能听到他“哎,哎”的叫唤声。
嘎鲁被这个叔叔搞得一头雾水,不明白阂鲁剡为什么刚才还一脸的紧张,拍了下脑‘门’子之后,就变成这幅‘春’’情‘荡’漾的样子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描述,让阂鲁剡以为是哪位姑娘喜欢上了嘎鲁,这才“偷偷的看着他”,却“不是为了害他”。
要知道,年轻时候的阂鲁剡正好有过类似的经历。
阂鲁剡这样奇巧的思路,嘎鲁是绝对想象不出来的。
嘎鲁现在只想尽可能多的作战,让存在与自己脑海中的那模模糊糊的记忆尽快的清晰起来。
在大雪山被狂风吹上峰顶晕厥过去的时候,嘎鲁以为自己死定了。
但是一睁眼醒来,却发现自己好端端地在雪山之下,不仅没死,反而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身的铜皮铁骨和本领。
嘎鲁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些本领的,但是脑海中却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记忆,似乎这些本领在睡了一觉之后,就像地里的野草一样长了出来一般。
及至嘎鲁回到部落,感受到部落亲人的关怀,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事情回报部族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就蹦出了征服其他部落的想法。
而当嘎鲁真的带着兄弟们踏上征服其他部落的道路的时候,随着征战的进程,武功招式,战阵指挥,布阵这些嘎鲁从未曾接触过的东西,一点一点的从这记忆中‘抽’离出来。
似乎留存在脑海中的那些模糊的记忆,像草原上的海子一样,储存着无穷无尽、甘甜醇美的清水,只要需要,就可以舀起来喝一般。
但是,这种‘抽’离的过程,只在征战冲杀比斗的过程中一点一点的显现,如果嘎鲁只是静静地坐着去想、去回忆,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就是嘎鲁明知道阂鲁剡想要攻打的那个部落实力远强于自己这个部落,但是依然做出攻打决定的原因。
他想尽快的回忆起所有,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当自己攻打那个部落的时候,那个一直在注视着他,但是却不让他看见的人,一定会出现。
……
哈小說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