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纵之才

2018-04-15 作者： 安德麦

第21章 天纵之才

南伯荣大踏步走进地下藏书馆，丝毫不防备。这里是他南伯家自己的地盘，就连南伯河的学生都不能进来，他根本不用怕谁。

进到藏书馆中央，只见南伯河正抱着一大摞书一本本的翻阅。南伯荣进来，他头都不抬一下，直接问道：“荣儿，真是难得，竟然能看见你来藏书馆。”

南伯荣心生一丝烦躁，父亲又大半夜的跑来看书，把母亲冷落在房间里，南伯荣就是不喜欢他这一点。他微带嘲讽的说道：“爸，你就不能少看一天书？今晚妈的情绪可不太好，你也不安慰她一下。”

“我以为你从来不关心别人的情绪。”南伯河回答道：“我待会儿就回去，只是有些东西不了解一下今晚估计睡不着的。你不是也为了同样的原因过来的吗？”

南伯荣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抄起父亲面前的书开始翻看。一边翻一边说：“爸，我先纠正你一个问题。我不是不关心他人的情绪，只是没有谁的情绪值得我干预罢了。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来这里恐怕也是和你一样的原因。”

“是吗？那你可捡了便宜了，这个原因我找到了。”

南伯河递给儿子一本书。南伯荣翻了一下，那书叫做《异质集》，就是一本记载奇闻怪谈的休闲书罢了。他记得自己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将这本书看完了，这本书能有什么答案呢？

顺着南伯河的指点，南伯荣翻到《异质集》的后半部分，一处记载各种人类奇怪表现的地方。

南伯河指了指其中一个记载。在废都还未崩溃，还叫做天京都的时候，那里有一名很奇怪的修行者。此人连续六次点亮命轮皆未成功，在四十岁第七次尝试点亮命轮的时候，陷入了一次长达五年的昏迷。当此人醒来之后，他讲述了一番奇异的经历。此人见到了一个诡异的世界，人类可以在天上飞，传信再也不用纸张笔墨。他说他进入了万物的源头，而他自称点亮的命轮更是匪夷所思，竟然是镜轮。在当时，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著书者将此人嘲笑了一番后就未再做深入，甚至连此人的名字都未记下。

这个故事记载的很简单，只有不到一千个字。南伯荣看完，似乎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南伯河要他看的并不是那人自称的点亮了镜轮，而是那人说的看见了万物的源头。点亮镜轮究竟能看见什么，修行者们都不知道。而知道的修行者，都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不再和凡人来往。

南伯河似乎知道南伯荣想到了那个怪异点，又给儿子递上一本书。那书叫《缘起录》，和《异质集》差不多，几近于神话故事，记载的是天地万物的缘起和进化。最让南伯荣注目的，不是什么故事，而是一开始的一句话：“天地万物，刻之于本源。”

南伯荣指着开头的那句话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字写错了？”

南伯河微微一笑道：“不，不是写错字了，这几个字记载了一个遗失很久的传说。”

“哦？什么传说？”

“传说在超越这个世界、超越这个天地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被称为万物之源的伟大存在。那个存在是天地、宇宙、万物的起源，记录着万物的信息，我们人类、妖怪、恶魔或是天地间的一草一木，都不过是那个伟大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投影罢了。我们只是仿照那个伟大存在刻出来的木偶。在那个存在里，记录着过去、未来，能看见那个存在的人，就能洞悉这个世界。”

“真是够扯淡的。”南伯荣冷笑道：“如果照这么说，这些书、这些桌子，我，还有爸你自己，不都是一个虚像，不是我们自己咯？”

南伯荣点点头说：“也可以这么说。你想，我们修行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变强，为了修炼九轮境界，立于最强的巅峰。”

“那么那些修行到九轮境界的至高强者何在？据我所知，在这片大陆上并没有任何一个修行到九轮境界的修行者存在。”

“这……这个嘛……”南伯荣一时为之语塞，隔了一阵，他才慢慢说道：“爸，你的意思是那些至高的强者都参透了镜轮，找到了通向那个万物之源的通道，找到了自己的本我，不再留恋这个世界？”

南伯河点点头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想，万物之源里有世间万物的一切知识和力量，我们修行者活的很长，烦恼也很多，到了那里，任何烦恼都会迎刃而解，谁还想回来？反过来说，点亮了镜轮的修行者，若是没有回到万物之源，而是返回人界，那么他带回来的不仅是望尘莫及的学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