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宣文心轻轻捂着嘴说:“”南伯公子,这是不是太霸道了?
和唐悦一起来的四人中有一人忍不住了,大吼道:“小畜生,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你打的是唐师兄的公子,你打断了他七根骨头!”
南伯夫人一拍椅子,大吼一声:“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
他没机会再说出那个词,南伯夫人突然身影一闪,只听啪的一声,刚才说话的那人横飞了起来,撞破安身堂的大门横飞了出去。有人出去看了一眼,那人已经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唐悦看的冷汗直流,他已经修行到了六轮境界,他的师弟也是六轮境界,可愣是连南伯夫人是怎么出手的都看不清,她的境界该有多高?
南伯河突然变得无比冷酷,横眼一扫道:“姓唐的,管住你手下的嘴。这里不是你们境尘宗,在这里我南伯家说了算。我的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杀人的。但如果有些人不说人话,那我也不当他是人。不是人,我也不会介意弄脏手的。”
只是这一眼,却让唐悦感觉犹如一座大山从天而降,他差点就给南伯河跪了下去。此人看似对人情世故无比清楚,其实十分之看不起人。如果不是能给他带来利益的人,他甚至不去记忆别人的名字。对于南伯河,他只知道他是一名医生,经常出入王宫。但其他人对南伯河的尊敬,他却从来不放在心上,甚至不想去打听南伯河是何等境界。现在他知道了,只是那一眼,他就知道南伯河的境界高他太多。一重境界一重天,想登天困难,可天要压死人,却无比简单。唐悦只感受过一次这样的压力,在他一次不小心办错了事之后,教主给他的压力。
唐悦这下没主意了,他今天来,就是为了借教主之名,将寒松山庄降服,也要将南伯河降服,为自己那躺在床上的儿子讨个公道。凭什么教主已经有了自己儿子做徒弟,还要去找其他孩子来做徒弟?而且那该死的小畜生,竟然将自己儿子打成这样?
可今天,他的目的注定无法成为现实了。
唐悦不愧是老狐狸,没有被南伯河那一眼吓住,咳嗽了两下道:“南伯……庄主,王上和教主同时下令,西魏国所有门派都要统一到一个战线来,为追回魔典贡献自己的力量,难道你们寒松山庄要和其他门派孤立开来?”
“孤立?真是好大的帽子啊。”南伯荣冷笑道:“那么你看看,这是孤立吗?你那边是四派,我这边也是四派,这算孤立吗?”
若论数量,确实现在是四对四。可是白潇看了看自己这边的人数,实在是太过寒酸了,几乎是被对方给包围。而更要命的是,自己这一方女性偏多,完全处于劣势。
白潇有一点想不通,境尘宗教主罗子难为什么会突然下这么一个命令?他现在如日中天,确实能让西魏武王下令统领各派,可他统领得了吗?其他门派且不说,光是寒松山庄一派,他就难以动手。罗子难能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境尘宗发展成西魏国国教,人情世故、谋略手段应该是门清,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除非,他已经做好了让寒松山庄就范的准备,至少是自认为能让寒松山庄就范的准备。
果不其然,闻道院的张桐站出来一步说道:“南伯庄主,大家崇拜你的英名,因此肯召开这次辩审会。可是说到领导诸派修行者追寻魔典,我等觉得还是境尘宗更加合适。我闻道院已经决定尊奉境尘宗的领导。”
禹山派也有一人走出来说道:“禹山派诸弟子保家卫国,向来尊奉朝廷号令。此次参加辩审会,也是想劝南伯庄主和大家一条心,尊奉境尘宗领导。”
南伯河哼了一声,斜眼瞟了一下镜海派的代表道:“余兄,你是不是也要听境尘宗的指挥?”
被点名的人叫做余文定,圆圆的脸一看就是老好人,或者说是圆滑的人。他笑嘻嘻的弯腰鞠躬道:“南伯庄主,我们掌门已经和境尘宗结盟,往后就尊罗教主号令。这次我是奉掌门号令,在辩审会结束后和南伯庄主讨论此事的。”
“不必了!”
南伯河淡淡的一句话,却已经发动天声。悠长的音波缓缓扩散,还有想要发言的人瞬间被镇压下来。南伯河缓缓抬起一只手道:“我代表寒松山庄表态,我拒绝听从境尘宗的领导。如果各位决定听境尘宗指挥,那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之人,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