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已经被完全隔离的工地外,我远远还能闻得到一股腥臭的气味。
那些气味是从工地里发出来的,我翻过围墙,走进工地里,看着那些本来渗出的红血已经慢慢风干,将整个工地铺在了一片血布之上。
我往前走了几步,每踩一脚,脚下就粘糊糊的,像是粘到了胶上一般,越往里走,血布也越厚,我的脚面都快被干血盖住了。
看着眼前十几亩地,转眼间被铺上了一片血红,这种事情要说没有什么怪异的,任谁也不会相信。
葛宏专门将这片地方围了起来,就是怕外界闹得沸沸扬扬。
可天底下哪里有透风的墙啊,好事的小报记者也来过好几次,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一无所获。
据那些想来看个究竟的人说,他们根本看不到血红,只是看到一片光秃秃待开发的土地。
我知道,这肯定与我的眼睛有关,可能,这些血根本就不属于阳间,而葛宏他们能看到,定然也是那个东西刻意让他们看到的。
我是这么想的,可真正站在这片血地里的时候,我的心还是莫名其妙的急跳了两下,这种感觉太奇怪,跟以前不太一样,让我感觉很不踏实。
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我却一时想不出。
为了给自己壮壮胆,我将厉鬼从天灵中招了出来,然后忍着脚底的粘稠,一步步向着当初挖出血婴的地方走去。
当时有个晚上值班的老头说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妇人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而葛宏也说见到一个妇人抱着一个浑身是血是婴儿。
这两者有没有什么联系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要想弄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必须要想办法找到那个血婴。
越靠近挖出血婴的地方,腥臭味也越来越浓,猩红色的浓血也越来越厚,那种刺鼻的腥臭,让我感觉越来越不妙。
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了,天色也越来越黑,如果真是有什么恶鬼的话,晚上肯定对他更有利。
为了安全起见,在离血婴的坑洞还有十余步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会儿,远远看了看那块地方,还是退了回去,翻出了围墙。
随后我叫人去埋血婴的地方,想将那个血婴挖出来,可是,真正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挖到。
这下,我有点明白了,那个血婴,不是好东西,跟那个妇人还有威胁我的恶鬼,肯定是一丘之貉。
可是,恶鬼似乎并不想与我作对,到底是为什么呀?
迷团跟乱麻一样,越缠越解不开,索性我也不想再去想了,回去之后将脚上那双鞋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正当我脑袋涨痛,一身疲惫的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在家门口,竟然坐着一个让我又爱又恨的身影。
“司马锦绣?”
远远的我轻声叫了一句,那个身影缓缓抬起头来,一脸的疲倦,“金鹏。”
司马锦绣也回应了一句,缓缓站起身来,“金鹏,你终于回来了啊?”
“啊?你在这里等了很久了?”我有些惊奇。
“没有,只是等了一个星期而已。”
司马锦绣的目光有些躲闪,我看到她的样子,不禁心里一软,将门一开,示意她进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