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一眼桌上的那支玫瑰花,虽然只是一朵,却包装的很精致,看得出来花了一番心思。这臭男人害死党伤心,妄想飞速展开一段新恋情,真是动物不如的东西。
“这桌上放着一支玫瑰花对吗?”她理直气壮的问。
陆振铭懒懒的点头,并未开口。
装吧你就,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安捷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在心底腹谤。
事到如今,这女人还死撑到底,他倒是想看看究竟还有什么花样没耍出来。
“你抛弃了吴丽丽,现在又和别的女人相亲,先生,你妈妈没教你吗?玩弄别人的感情是要付出代价的。”安捷紧握着小粉拳,替死党打抱不平。
听完她的莫名其妙的指控,陆振铭似乎懂了什么。
些微坐正身子好心提醒,“首先,我不认识吴丽丽,再者,谈话内容不要牵扯到长辈。最后,小姐,你毁了我的相亲也得付出代价。”
望着眼前的陆振铭,他的眼神告示着,这一切不是开玩笑,那么真的是她搞了个大乌龙。
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安捷的电话响了起来。
“丽丽……什么,好吧!回去再和你说,我挂了。”她接电话的声音变了调。
很明显,眼前的女人已经意识到自己砸错了场子。
修长的手臂随意的搭在沙发椅的扶把上,“想好要怎么赔偿我的相亲了吗?。”
这种事怎么赔偿啊,这男人真是好笑。
不等安捷做出回答,陆振铭继续往下问。
“多大了,有男朋友或是结婚了吗?”
做错事的人是她,眼下回答几个问题也是应该的,尽管这模式和套路很像相亲,不对,这根本就是相亲。
安捷正襟危坐,严正以待。“二十八岁,谈过一次恋爱,目前单身中。”
说到上段恋情,那就是一个痛,如果可以,这辈子不愿再去回想,没什么比相爱过的恋人更加陌生,可怕的。
他正好三十,她二十八,两人在岁数上很相配。
“明天带上户口本,我会去你家楼下接你,我们一起去民政局领证。”他见到玻璃窗外面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唇边的笑意浮现的甚浓。
分明是刚刚认识的陌生人,陆振铭将“我们”说的无比顺溜。
什么?领证结婚,这男人脑子进水了,还是她出现了幻听。
“不可能。”她直接拒绝。
会遭到拒绝是理所当然的,谁会和一个陌生人领证结婚。
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名片,“安捷,不就是鼎鼎有名的设计师吗?”
刚才一心想着接吴丽丽的电话,安捷不小心把放在包包里的名片带了出来都浑然不觉。
死了,她居然暴露了真身份,隐匿六年的设计生涯,难道就要在今晚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