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和喉咙会有强烈的麻痹感，还会心跳加速，胸口窒闷，好像被毒蛇咬了一样，古人正是口尝过蛇床子，知道其厉害，所以才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哼，请你喝杯中药茶，看你还敢不敢高高在上！

黄元玉拿着警棍走开了。

二十分钟后，有个中年老师经过校门口，跟门卫打了一声招呼，谁知道门卫指着自己的嘴巴用含糊其辞的声音说道：“话……说不了……说不了……”

“哎，老赵，老赵你这么了？你脸色很红啊，喝酒了？”中年老师问道。

“没……我我……我要去……医院……”

门卫把门卫室锁好，连假都没去请，赶紧到附近的门诊看急诊去了。

……

向阳中学有十几个区，以字母区分。

黄元玉被分派到的工作区域就是西校区的B单元，该单元的范围内包含一个户外排球场、一个户外网球场、一个户外篮球场、一片小树林、一个生物园、一个地理园和两栋实验楼。

校工是全周无休三班制，早班中班晚班各八个小时，从早上七点算起，每周轮换一次。

轮到早班的人负责区域内的清洁工作，轮到中班的人负责区域内的维护工作，轮到晚班的人负责区域内的巡查工作。

而黄元玉第一天上班就排在了晚班，从晚上十一点开始上班，到早上七点才下班，期间要一直巡查负责的区域，担负着保安一样的工作。

巡视的范围并不局限于自己负责的西校区B单元，而是整个西校区都要巡一遍，这一点刘处长事先在短信中已有说明。

十点半的时候，在教室晚自修的学生通通都回家了，教学楼的灯全部熄灭。

十一点的时候，学生宿舍和校道路灯也同时熄灭。整个校园就只有教师宿舍那边还有零星的灯光。

黄元玉打亮手电筒在西小区来回巡了四遍，没有发现异常状况，原本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掏出手机上网看看新闻小说什么的，经过实验楼附近却听到有人大声叫嚷，似乎还不只一个人。

循声寻去，来到一号教学楼的楼门前，那里有一个天马造型的喷水池，此时喷水池已经停止喷水，有三个人影坐在喷水池旁边的石台上，石台上放着一个白色的散光蓄能灯，照射范围很大。

“你们吃我的三条K吗！哈哈哈，通杀！给钱给钱！”

“妈的，老赵今天手气怎么那么好，都连赢五把了！”

“现在才刚刚开始，别急啊，让他先得瑟一会儿，等一下杀他个屁滚尿流！嘿嘿！”

黄元玉一眼就认出那是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都穿着跟自己一样的校工制服，他们正坐在一起打扑克，叫声就是从他们口中发出来的。

那三个校工察觉到黄元玉扫过来的手电光亮，同时转头一看，有人嘀咕了一句：“哦，那是今天才来的新人啊，我下午在办公室见过，好像是姓黄。”

“嘿，小黄，过来啊……一起玩，四个人可以玩拖拉机！会不会？不会大哥我可以教你！”另外一个校工朝黄元玉招手。

这种滥赌鬼，黄元玉过去见多了，他们把微薄的薪水都拿来输光，根本不会把钱寄回家里，有的甚至还欠一屁股债，被债务人追到家里讨债。

要是跟这些人混在一起，那人生就完了。

“你们玩吧，我没兴趣。”

黄元玉一步都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

突然间，他双脚站定，侧耳倾听。

“呜呜呜……呜呜呜……”

有一个女性哭泣的声音随着夜风在耳边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