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曼童是佛前童子,泰国将夭折的婴儿灵魂供养在寺庙里。”女子半蹲下来,插了一嘴,又仔细看了看我腿上的红疹,“我的古曼童是去泰国时一位僧人赠送给我的,说我适合养古曼童。”
郭胖子一听美女主动开口,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乐了,“张伟,人家那是佛前童子啊,跟仙儿比,哪个厉害?”
我嘴巴一歪,“古曼童不是佛前童子,这就是叫的好听,泰国百姓们讲究这方面的事,有夭折的孩子都往庙里送,庙里那么多小孩鬼魂,越整越多也装不下啊,转手做成古曼童就又卖给老百姓了。”
话音一落,女子敏锐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你好像懂的不少。”
“呃……”我看到女子的手在领口松开,忙解释了一句,“咳咳,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家那个古曼童不错,又是僧人送的,说明那孩子听话乖巧,庙里的僧人便为他找了个好人家。”
女子听了我的话,原本戒备的面容突然一笑,“你这人有点意思,我现在觉得你不像是在说谎了,你好像真的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存在。”
“嘿!张伟,这是碰到知音了啊,赶紧留下联系方式,咱们三个找地方搓一顿,好好深入了解一下。”郭胖子忙又用胳膊肘碰了碰我,见美女露笑,立刻一阵起刺儿。
女子突然对我抱有相信的态度有些出乎意料,我下意识看向她,便觉得这位美女笑起来很的确好看,嘴角微翘,脸上的肌肤没有任何瑕疵,俯身在我身前,一小截白皙的小臂从衬衣袖口露了出来,向我一递手,“你好,岑佩。”
“张伟。”抬手握了一下,美女的手很是软呼。
随后,我将自己的联系方式交给对方,告诉她古曼童的事情有不懂的地方,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岑佩点点头,“那咱们现在也算是认识了,你们两个也不像是什么坏人,看样子还不到二十,我呢,也有点事想问问你们,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吧,毕竟我这个工作也干了一年多,真要是辞职有些拿捏不定,我想跟你们两个有意思的家伙倾诉一下。”
她这般说着,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店铺,随即选定了一家川辣火锅店指过去,“就那儿吧,看起来还不错,两位小弟有时间么,我请客。”
“有,怎么没有!”郭福海立刻应承下来,转头就催我赶紧整腿,“张伟,你不是中医么,用针灸,赶紧麻溜的弄啊,我这肚子都快饿瘪了。”
这死胖子,之前在咖啡店里可没少吃东西,这会儿饿个屁啊!
可他这话一落下,岑佩就对我更有兴趣似的笑了笑,“你……还是中医?”
“我……”
我刚蹦出一个字,郭福海就使劲摁了摁我的肩头,抢着话道:“他很快就中西合璧了,张伟考到这边的医科大学,美女姐姐以后可要多帮衬帮衬啊,他到现在还没对象呢!”
说着,这死胖子还对我挤眼睛,而岑佩则笑盈盈的再次打量我。
我坐在地上顶着毒辣的日头,见肩头的黄小妹也没什么反对,正布置这小鬼他们四处戒备,观察周围有没有妖仙哨探。
寻思了一下,便应承下来,不过得有个条件,想吃火锅可以,但是不能开空调冷气。
当然,也不是不能使用空调,我也是最近才摸明白这东西还有除湿的功能,想起前些日子我和郭福海俩东北小伙,晚上睡在湿热的房间里,那真是傻到爆了。
“呵,没关系,我平时很少出汗的,”岑佩点头应下,相当的洒脱。
这之后,我给自己的左腿又做了两次酒吹,红疹的症状慢慢消退了些,也能站起身了,这才跟着岑佩去了对面的火锅店。
当时,我总觉得觉得岑佩这个人很不一般,不过她有意结识我们也不是坏事,多个朋友多条路。
火锅店里的一间包间内,桌上的鸳鸯锅里一边覆满了通红的红油,一边是乳白的菌汤,我因为吃中药是不能食辣,菌汤这一半归我,而另一半则是岑佩和郭福海在用,两人都能吃辣。
郭福海身子胖,多少有点肾虚,几口羊肉下肚,辣的浑身冒汗,包间的空调没开,他整个人就跟汗蒸过似的,下巴上的汗水直往座子上掉,用餐巾纸擦了一遍又一遍后,汗水还是一个劲往外冒。
而岑佩则正好与老郭相反,正应了她所说的,她这个人不怎么流汗,只有鼻尖上几点细密的汗珠。
我猜她可能是阴寒体质,这样的女性来月事时比较难受。
饭桌上相聊,说起了岑佩出事的那个女同事时,两盘羊肉都进了我们的肚子里,岑佩的胃口不错,人也非常嗜辣,我冷不丁看向她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味的地方。
好像是岑佩越吃辣皮肤越好似的,面颊非常的白,如玉一般光滑,好似那洁白的皮肤正在一点点掩去她引人关注的姣好面容,让人注意不到她脸上具体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