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你要不然先闭上眼睛,我去把虎皮剥了,做件衣服,给你遮遮身子。”张言的声音干涩无比,他想起来,附近还有一头血纹虎的尸体呢。
“那个…。貌似不行吧。”
木棉此刻也是镇定了下来,尴尬的声音传过来:“血纹虎的毛皮很难打理,短时间做成衣服,也不现实。”
张言点点头,他其实也知道。
现实中,用动物的皮毛做成衣服哪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不过,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办法。”
木棉忽然小声说道:“我们可以用树木做衣服。”
张言脑海中立刻出现木棉学姐身穿简陋树叶装的诱人模样。
可以是可以。但是现在已经是秋天,山里季节再晚,树叶也已经瑟瑟而落,更何况燕山里的树木,叶子实在都不大,只有附近的树木更是只有巴掌大小的叶子。
几片巴掌大小的绿色叶子,能挡住木棉学姐高耸的胸脯和令男人心猿意马的谷地吗?
那种欲遮还休的半调子模样,还不如壮着胆子,以人类最纯洁的模样,赤诚相见呢!
“咕嘟…。。”
脑海中的美景让张言感觉口干舌燥,狠命的将几乎流出来的口水,重新吞回到肚子里。
“不是树叶,我意思是树皮衣。”
木棉眼睛闪亮,两只精致而纤细的玉手已经从水下伸出来,操纵丝线,岸边原本瘫乱成一团的木制傀儡像是触了电,抖抖抖的站立起来,在木棉的控制下,朝着一棵树木走过去。
傀儡的控制距离大致有三十米,超过三十米,木棉就无法做到如臂指使,超过五十米,就完全失去了控制。
在张言看来,这个作战距离,已经是很远了。
半人高的木制傀儡在树木面前站定,十分麻利拍打树皮,拉松树皮与树干的结构,接着撕开大片大片的树皮,扛回来后,在一块小溪旁的一块石头上,一边拍打,一边的清洗树皮。
这一次的拍打,让树木粗糙的表皮与树木纤维结构松动,撕开树皮,露出一片白色的纤维树布。
“这是干什么?”
张言有些好奇。
“我们木家是鲁班后人,鲁班书的传承者,别的领域不敢说,但是在木匠的领域,任何一个家族都没法跟我们比拟,即便是木家已经没落。”木棉的声音有些自傲:“我现在制作的,是海南黎族的树皮衣,虽然…。树木的种类不太合适,但是在我的手段下,制作出遮羞的衣服,不是难事。”
“木棉学姐,果然是鲁班后人。”
张言的身体稍微一动,有些震惊。
木匠这个职业,现在看起来地位不高,是给人干活的手艺人,在普通人看来,可能跟盖房子的民工差不多。
但是在古代,木匠的地位极高。
古代的战争要用到很多战争器械,比如投石车,云梯,还有传说中诸葛孔明的连弩,木牛流马,这些都是木匠做的。
即便是嗜杀成性的蒙古人,铁蹄践踏之下,万城破灭,天下焦土,在屠城之时,也只有一种人不杀,那就是工匠。而工匠之中,木匠又是最多的。
木匠有两大传承,十分的显赫。
一门是鲁班书的传承者,被称为鲁班后人,这部分木匠除了制造各种器械,还懂得巫祝的咒法,属于咒门一脉,而且特别精通压胜之术。
木工压胜的习俗和信仰在汗牛充栋的历史文献中能找到无数的证据,即使在现代社会,一些老人也会提醒后辈,千万不要得罪看似貌不惊人的木匠。
而另一门,就是墨门的传承者,墨门消亡之后,这部分人自称机关师,一部分东渡扶桑,另一部分跟国内的鲁班后人融合,千年来都已经渺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