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寒几步走过来,有些不满的道:“怎么这么长时间呀”
姚姗姗懒得理他,他以为她开飞机来的呀,她从市区里面赶过来的,如果不是何年开车技术好,他们四十分钟还不一定到的了呢,他还敢抱怨。
她转过头走向何年,歉意的道:“不好意思,让你花这么长时间,累了吗?你要不要回去睡觉”
她本来是想说你赶快走吧,这里很危险,但是看着他那担忧的面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只好委婉一点的说,但她所认为的委婉其实还不如直接说,因为那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何年看了一眼昏暗的四周,只有天上的月亮发出微弱的光芒能勉强看到面前的人,其他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他不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但总觉得这里很危险。
他假装听不懂她如此委婉的话语,寻了个位置斜靠在车上道:“我不累,你们是来看日出的吗”
姚姗姗嘴角一抽,他是真听不懂她那其实并不委婉的话,还是假装听不懂。
她觉得还是前一种可能性大一点,因为就她那说话的水平恐怕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都能听明白了吧,可他为什么要假装听不懂?
她站在那里想了半天,她是再直白一点的说呢,还是更加直白一点的说呢,何楚寒却冷笑一声,她看过去,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何楚寒的一个影子站在那,不管他看的看不见瞪了他一眼道:“笑什么,怕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吗”
只听何楚寒淡淡的道:“我是怕某些人又被男色所误,做了些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当然了如果某些人是存着和他一起去下面玩玩的心思那就另提别论了”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嘴这么毒干嘛,把她说的像花痴一样,她有这么差劲吗?不过,嗯嗯,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她就应该直白一点说,这里太危险了,根本由不得她心软犹豫,否则一个不小心大家都要去下面玩了。
她狠下心,把想好的说辞又在心里过了一遍,才开口道:“何年,你赶快走吧,这里.”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却在这空寂无人的山里响了起来,姚姗姗脸色一变,来不及了,想走都走不了了,都怪她,做事情太拖拉,现在好了,又拖了一个人下水。
何楚寒靠了过来,几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越来越近的喇叭声,不行,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是要冷静,旁边还有两个大活人呢,她不能让他们出事。
渐渐的她心里开始安定下来,附上何楚寒耳边把自己想的计划说了出来“我会和她打,但是如果我们输了,你被她抓去拜堂的话,你只要在洞房的时候,脱掉上衣让她碰到你的心口就好,我会在旁边助你一臂之力的”看着何楚寒糟糕透顶的脸色,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加油,我看好你哦,我们几个人的性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何楚寒一双眼睛好比要将她生吞了似的,她咽了咽口水道:“又不是让你**,再说了人家长的好看,法力又高,你不觉得你其实占便宜了吗”
何楚寒咬着牙齿吐出来几个字“姚姗姗,这就是你说的想出来的好办法”
姚姗姗舔了舔嘴唇,干巴巴的道:“不是好办法吗,我觉得挺好的”
何楚寒还要说什么,一顶红色的轿子从西方飘了过来,八个大汉缓缓将轿子放下,此时山里静的只听见几个人的呼吸声,轿帘掀开,一阵叮叮当当的珠翠声响起,一只白的像白石灰一般颜色的手碰上轿帘,如此惨白的手中却抹着鲜血一般的红色指甲,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突。
鬼新娘弯腰走出了轿帘,依旧是一身红色的嫁衣,从额头上垂下来的细珍珠一直挡在鼻子上,只看见一张猩红的嘴唇。
她撩起额上的负赘,一双眼睛怔怔的盯着何楚寒,声音凄厉道:“何郎,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我一直在找你”
姚姗姗这才注意到鬼新娘叫他何郎,她是怎么知道何楚寒姓什么的,而且何楚寒还说鬼新娘叫过他名字,也就是鬼新娘知道他叫什么,可是没有理由啊,她为什么会知道?她可没有山里的时候叫过何楚寒的名字,因为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何楚寒叫什么,那就是不会是她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