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顾韶华在屋里笑的满地打滚儿…
“白兄弟,这里离水井远着呢,你要不要拿个东西去挑水啊?”闵善提议。
我摇头,“这屋里什么都没有,拿什么挑啊。”
“那儿不是有吗?”闵善一指,我目光跟随。
果然,茅厕旁边放着两个桶,还有扁担。不过都很陈旧…
我喜出望外,忙唤道:“青衣弦笙,出来挑水!”
青衣顶着一张猪头脸出来,闵善明显吓得酒意醒了一半…“白兄弟,这位兄弟怎么…”长成这副模样啊…
我眼中堆起笑容,“都是蚊子作的孽,他昨晚在外面睡的。乡下蚊子实在太厉害了…”
“哦~”闵善收回目光,说道:“待会儿我回去给你们带点儿艾草来,放在窗户边,就没有那么多蚊子了。”
我连忙道谢,青衣和弦笙一人提着一个桶,闵善带着我们前往水井打水。
现在我才看清这白马乡的模样,如同一幅亮丽的风景。
稻田中有劳作的农夫,路上偶遇一两个在剪下桑葚的婶子…青山秀丽,流水潺潺。
除了太阳有点儿晒人之外,其他都好。
“师姐,那个桶你在哪里发现的?”宋昀阙额头密汗涔涔,翘挺的鼻尖一滴汗珠滚滚欲落。
我答,“茅厕。”
宋昀阙修长的剑眉拧了起来,“茅厕?”这语调着实阴阳怪异。
“茅厕怎么了?茅厕不允许放桶了?”我低低一斥,看着前面带路的闵善,青衣和弦笙正与闵善大哥攀谈。
看得出来,两人的社交能力很好。
宋昀阙薄如刀削的红唇动了动,大声道:“闵善大哥,这桶以前是干什么的?”
闵善听见声音,低头瞧了瞧桶,说:“放在茅厕边的,估计是拿来挑粪的吧。”
……“哐当…”青衣手中的粪桶掉了…
宋昀阙一脸满意的看着我,我无话可说…
“不过那家主人都死了好多年了,这粪桶洗洗还是可以用的。”闵善大哥喝了一口酒解渴,面上一抹惬意蕴开。
洗洗…洗洗…?
老子打算洗脸的好吗?这粪桶会让我产生用粪洗脸的错觉好吗?
“师姐,还挑水吗?”弦笙也放下了手中的桶,面上略有嫌弃。
我抬眸,丢给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弦笙用脚踢开粪桶,表示不需要它了。
炎炎夏日,没水还能活吗?
正想着,闵善忽然栽倒了…我大惊,“闵善大哥不会被晒得中暑了吧?”
青衣急忙扶起闵善,弦笙掐他的人中…
我无从下手,只好和淡定的宋昀阙站在一旁。
“应该是睡着了吧。”宋昀阙淡淡瞟过一眼,幽幽道。
弦笙掐人中的手放开了,略带疑惑的将耳朵凑到闵善大哥的嘴巴边…
嗬哟…鼾声如雷…
奇葩啊奇葩…我第一次见这样睡觉的人,说睡就睡!
“青衣,你俩把闵善大哥送回去,我去洗把脸。”将帕子在脸上抹了一下,流出的汗水估计已经把脸洗过了。
弦笙疑惑,“师姐,闵善大哥的家在哪里?”
“……摇醒了问啊!”我恨铁不成钢,弦笙真是越来越蠢了!
什么时候你们才能学到本师姐的简单粗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