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是总有既生瑜何生亮之感。钟氏集团如果不是钟以源回国打理,早就被他吴氏给搞破产了。钟福老了,已经不中用了。
吴言道:“你是我妹妹,是我最关心的人,我不想看着你受苦。这世上,做生意的可能没几个干得过他,但是论到真心实意的爱你,很多男人会比他做得更好。”
吴千语大声道:“他是爱我的!”
吴言也生气了,站了起来,对她道:“跟我回去!”说话的同时伸出自己的手抓住了千语的肩膀。
吴千语仍旧稳稳地坐在沙发里,坚定地道:“我不,我要找他问个明白。”
吴言对她道:“你是无知,无知有时不是天真,而是一种罪过,会把你拖入死亡。以我对钟家的了解,你最好不要过多过问。”
吴千语不说话。
吴言担心地看着妹妹,他和钟以源从小一块长大。对于钟以源,他比其他人更了解,钟以源太黑暗了,就像太阳里面有黑子一样,钟以源俊朗的外表下却有一颗黑暗无比的心。也许太黑暗了,所以,他本人也成了黑暗的一部分。
记得他上小学四年级时,钟以源上小学二年级。学校附近有一只流浪母猫带着一只小猫,平时住在灌木丛里。不知怎么的,有一天那只小猫死了。这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可是有一天,吴言放学回去得迟,就看到一年级的钟以源不知怎么逮住了那只母猫,然后在它身上淋上汽油,把它活活烧死了!
那个场景,吴言到现在都忘不了,他清晰记得当时的自己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时间静止,空气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凝固了,伴随着母猫的惨叫,熊熊大火映照出钟以源冷酷的脸,而钟以源,当时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读中学的时候,男生之间会打架,不过虽然叫嚣着是黑社会,大部分只是虚张声势,约在校门口的烧烤摊前。但也有真的混黑社会的。
钟以源有一次就和一个真的黑社会干上了。两人约架,混黑色会的男生叫上了他真的混黑色会的哥,在校门口等着他,黑压压一大帮人,手里拿着西瓜刀板砖猎枪,大家都劝钟以源不要去,或者向家长寻求帮助。
如果他向家长寻找帮助,以钟家的势力,肯定没问题。但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去了。
回来时,鼻青眼肿,一身是血。但后面学校纷传,他一个人把一帮黑色会打跑了。
在吴言眼里,钟以源无所畏惧,又充满邪恶。妹妹和他谈恋爱的时候,他一直不支持,现在他另娶别人,对于吴言来说,他反倒松口气。
钟家的钱他不在乎,他自己挣得到。妹妹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但这死丫头却执迷不悟。
在争执的过程中,吴言的手一直在用力,千语裸露的肩膀因为他铁钳般的双手变红变紫,如果再这样强行拉扯下去,她这手估计要受伤了。一种无能为力感深深攫住了他,她宁愿受伤,也不愿跟他回去,吴言叹了口气,退了一步,说道:“好吧,你想呆在几里就呆着吧,但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叫人调查钟以源了,你要是执迷不悟,我怕到时候,我都救不了你。”吴言说完这些,就转身大步走了。
吴千语呆呆地看着哥哥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看不见。哥哥的话是什么意思?钟以源什么时候成为了恐怖的代名词。
钟以源和回雪与一大批游客一起坐着面包车到了香格里拉。没想到,在香格里拉古城,他们却失联了。
按着导游事先的嘱托,准点集合时,回雪仍旧和导游游客在一起,而以源却丢了。
以源没有手机,回雪联系不上他,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导游都有些暴怒了,反复在那骂着,这年头还有人没有手机?!
回雪急得汗都出来了,莫名地想起在来丽江的路上,以源扔掉了六十多万的手机,他们说起过没了手机,万一失联的事。他说:“我钟以源想玩失踪,没人能把我找到,我钟以源想找一个人,易如反掌,唾手可得。”
时间一个一个小时过去,仍旧没有等来钟以源。导游和游客渐渐不耐烦起来,慢慢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江回雪。
而以源呢,一个人浪荡在香格里拉古城,虽然也联系不上回雪,而且回雪的手机号码他记得,却没有想主动联系她的打算。他想着好歹她也是一个成年人,又跟着导游,还有一大批游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等到他一个人把事情想清楚了,他就回去找她,她是成年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他想找到一个人又很容易,所以回头再去找她吧。
他是故意失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