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到底怎么回事?”陈冉眉头一拧,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来,“张嘴,我给你上点药!”苦涩的药面弄得我几欲呕吐,不过这云南白药的效果真不是盖的,立刻我舌头上的血就治住了。
“嘶????刚才那玩意和白天我梦见的不一样,身上没有符文,你刚才没看见?”舌头终于好受了许多,虽然依旧不怎么利索,但是却能正常交流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开了阴眼,但是进到这个楼里之后却看东西有些模糊,或许只有你能看清楚那东西吧?我只能看到个大概虚影!”陈冉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四下看了看,“到底有多少鬼婴?怎么又不是白天那个了呢?”
“就那一个啊!”冷不防一边的许琳琳忽然出声了,满脸的后怕与惊恐,“我正看电视呢,那个东西就从头顶爬下来了!可吓死我了!咱们赶快走吧!”
“你能看见?”我不禁有些惊讶,也不知道这楼里有什么古怪,陈冉后天开的阴眼都看东西分外模糊,这许琳琳能看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也和我一样天生阴眼,要么就是这鬼物和她有某种关系。
许琳琳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眼神不断的闪烁,除了惊恐之外,还掺杂着某种别的意味。
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吓得我们全都一个哆嗦,没好气的按了接听键,“怎么了!你们那边解决了么?”来电话的是王大炮。
“是十八阴童!千万不要出来!千万!等我们破了这阵法再出来,十八阴童现,许入不许出啊!听见我说的话了么???喂???喂???”我靠,这电话居然又开始不好使了,刘子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得都断断续续的。
我连忙打了回去,却听到全都是忙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咱们现在还不能出去,刘子明说这是个什么十八阴童的玩意,等他破了阵法咱们才能走!”
“十八阴童?怎么会是这东西?是了,柳家十八个死婴正暗指十八阴童,可是这阵眼是什么?难道是那个死灵厌?但是既然下了厌怎么又能做阵眼?这里面肯定有某些变故!只有找到阵眼,才能破了这十八阴童!”陈冉听到我的话立刻大惊失色,从认识以来,我第一次看到这女法医如此的惊慌,不禁心中也犯了嘀咕。
“十八阴童,到底是什么玩意?难道很厉害不成?”再厉害能有长生殿厉害?我心里不住的嘀咕着,并未当成多大的事情。
“你懂什么!”陈冉瞪了我一眼,看到我满脸的不在乎立时跺了跺脚,“长生殿是有牛组长出手,不然你以为你能出来?这十八阴童虽然比不上长生殿,但是却也极为难缠,最主要的是,昨天牛组长就去了云南,其余的人去了长生殿,就凭家里那几个留守的家伙,只怕难破开这十八阴童阵!”
什么?牛组长不在?一听到这个消息,老神在在的我立时也慌了神。虽然只和那马脸的牛组长见过一面,但是那强横冷酷的影子却印刻在我心中,那可是就连龙鲵都能赶走的绝世猛人啊!虽然对他并不了解,但是我却觉得这家伙绝对能分分钟破掉这该死的十八阴童。
“十八阴童和十八冥丁一样都是歪门邪道的阵法,这十八阴童更胜一筹!”陈冉顾不得许多,从包裹里掏出了朱砂和符箓,在地上不停的游走,显然是在布阵。
“十八冥丁?这我听说过,那不是以异术为主、机关为副的墓葬阵法么?怎么又扯到这上面了?难道有人在这里摆阵,要打算在这里建墓不成?”十八冥丁是从众阁的十八脉演化而来的法子。在古代众阁教的葬地阵发中,有一种未成文的山葬阵法,叫十八脉,是一种以猴子、猩猩等灵兽为祀物的灵阵,在盛行开山为墓的唐代颇为流行,其原理,是以异术为主、机关为副,异术侵闯陵者之身,机关护陵椁之固。
整个十八脉,也要分成十八个脉眼,同护墓主安宁,但这种以动物为主的葬地阵法最大的缺点就是有效期短,多则百年,少则十数年,即告失效。这种成本低廉的“十八脉”在中低级官员与实力一般的地方贵族中还是很受欢迎的,即便其有效期很短。
然而,此种阵法并无定数,小到鼠犬、大到虎豹,甚至是活人,都可为之脉眼。所以到了唐朝后期,有一些见利忘义的能人干脆开始尝试用童子来代替灵兽,以此加强阵法的威力,并延长有效期限,用童子布的“十八脉”,便是所谓的“十八冥丁”。由于此种做法有违天道,所以自“十八冥丁”诞生之日起,便被众阁历代掌教所明令禁止使用,甚至连“十八脉”也一起被禁止了,这也是此种阵法在《众阁真言》中未有正式记载的原因,但在利益的驱使下,仍然有一些叛教者在民间以此阵法造墓营冢,并私下将这种缺德阵法记录成册且代代相传,据说在宋朝的时候还有人用这缺德的玩意。
可是这墓葬的法门和眼下我们遇到的这又有什么关系?
陈冉听到我的话白了我一眼,眼中满是对我不学无术的谴责,这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我一个出马仙的半吊子,哪懂这些道门的东西?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