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生离死别,有必要这样吗?女儿去可比儿子去好多了,儿子没准还会被留下来入赘,那就真成了别人家的了,女儿就不一样了,不过是个女弟子,终归还是自己家的闺女。最多以后云道长哪天仙去,唐家多出个闲人养着罢了,以唐家的实力,也不愁多养这么一个。
唐老爷子被两个媳妇哭得头痛,原本没打算详细说明的他也不得不透露了一点心中的计较:“你们放心,论起几个家族的实力和潜质,不出意外,怕是一开始云道长其实就已经定好了人选。你们的儿子女儿都能完完整整的回来,不会被留下的。”
“爸,您说的是京城秦家?”唐守钺猜测。
“哼,算你还有点脑子。”唐老爷子露出个嘲讽的笑容,也不知是嘲讽长子还是另有所人:“秦老爷子占着军部第一把手的位置那么多年,说他没有培养出自己的班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现在他虽然退下来了,可接收他位置的是他亲手**出来的长子,这个秦老大,表面木讷内里主意正着呢。他家老二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比老大更聪明更圆滑,若不是晚出生了那么几年,必定能让军部恢复秦老头在位时的辉煌。不过,即便是不能继承老头子的衣钵,他政界也照样混的风生水起。而那个看起来没什么分量的短命老三,虽然在军政两界都没什么建树,但在文化界却是个具有不小影响力的人物。况且,别忘了还有个秦淑柔,秦家的这位大姑奶奶可是一手掌握着整个金陵张家,张家什么人家,不仅是军界大佬,还是金陵首富。相比我们这些只在军界占有一席之地的家族,只要联姻了秦家就等于联姻了秦、张两家。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我相信都不会弃秦家而择别家的。”
“嘿,可惜云道长算盘拨得再响,人家秦家可不愿吃这个亏啊。闹了半天不过是送了个没爹没妈的孩子过去,虽比送旁支、私生子或外室的孩子好一点,但那也不过是好了那么一点点,终归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唐守锏嗤笑云道长的机关算尽怕是都白费力气。
“你懂个P。”唐老爷子白了他一眼,这么愚蠢的儿子真的是他生的吗?老爷子凉凉地说道:“秦老爷子生平最器重的是长子,最钟爱的是次子,可他最心疼的却是这个早逝的么子。你当秦家这是放弃了秦观止吗?错,大错特错。秦老头这是借着云道长给孙女铺路的机会在给他孙子铺路呢。”
唐守钺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提出了心中的疑问:“爸,秦老爷子肯花那么大工夫算计云道长,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云道长手里握着华夏的命脉?”
“什么命脉?”唐守锏嚷嚷,一脸茫然,华夏有什么命脉被人抓在手里了?
薛珍荣和陈美玉也不由好奇地望了过来。
唐太爷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不太可能,这件事时隔久远,又是个判定失败被通报废除的研究项目,那之后也一直没有人再提起过,想来真实性不大。不过那云道长自身的能力,可是你老子我亲眼目睹、亲身领教过的,这两孩子能拜在他的门下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老爷子都这样说了,唐守锏夫妻也不敢再有异议,再心疼儿子也不敢忤逆老子。两人很有默契的暗自决定,儿子要真被招了婿时候一定给他满意的补偿。
而唐守钺却不由动气了别的心思,虽然老爷子否决了传言的真实性,可他就是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不然,为什么军政八大家有半数以上都巴结这他,即便是剩下的几家态度不是很热忱,但也看得出来是不想开罪这位云道长的。况且,给他透露消息的人明确地说明,云道长手里拥有让华夏各势力都忌讳眼馋的神秘力量。这使得他不由考虑,是不是要学学张家,把儿子送过去争一争这股神秘的力量?
云抱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缓缓降落的直升机,螺旋桨卷起饱含落叶草屑的旋风将她的头发折腾成了鸟窝都没发现。
自从那天她吃了爷爷的一顿饭后,坏爷爷就让时录伯伯给摆了个香案,然后让她磕了头叫了师父。虽然云抱朴很不解她为什么要叫爷爷做师父,但为了不挨饿,她还是乖乖地叫了。于是,爷爷变成了师父,时录伯伯变成了大师兄,呃。。。她排行第二。。。哭,我不是二师兄啊啊啊啊,掀桌。但是,万恶的爷爷却毫不在意她的感受,老头子就在她的炕头上贴了一张怪图,日月、山水、人体和密密麻麻的字组合成的一卷图。除了那张图还有一卷不知是什么材料的柔柔滑滑的黄绢和一本古文字典。那张名为《修真图》的怪图,云抱朴看了片刻就表示头晕,而那张黄娟上名为《混元一炁功心法》的经文,她表示那些字认识她,而她不认识那些字。在云爷爷丢下这三样东西就失踪后,云抱朴从此充分的参透了虚以为蛇的切实含义,每天过着晕着脑袋看图、翻着字典读经的苦逼日子,苦苦煎熬等待着云爸爸身披霞光、脚踏祥云来解救她的那一天。
今日她看图看晕了头翻字典翻断了手后,决定出屋放放风,没想到就撞到这么大阵仗。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这还是大清早呢,就不断有各种直升机降落在水库边宽阔平坦的草地上。
“时录,有外星人入侵。。。”云抱朴飞奔回屋寻求救援。
时录正在西屋做揉面,道家有过午不食之说,因此,云家一天只吃两顿饭,朝食与午食,过了下午一点后就不再进食。但是云抱朴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为了她不会营养不良、发育不完全,时录都会给她单独做一份晚饭。不过,这时候,他做的是午饭的材料。听到云抱朴咋咋忽忽的惊叫声,他探头向外瞄了一眼,扭头跟在屋里团团转了一圈后拿了个锅盖举了个铁勺躲到门背后去的云抱朴说:“那些人是来造房子的。”
“造房子?”云抱朴疑惑,随即大喜:“你是说爷爷终于想通了,要把这破屋子拆掉重新建?”
“想得美。”时录回头专心揉面:“那是师父他老人家新收的徒弟的家人担心他们在山上住不惯,专门找人给他们造度假小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