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子安直接用脚询问——踢了踢他家妹妹。却得到他老妹一个眼刀外加迷茫的摇头。
张戎宇自重生以来就有意无意的加强了自身的锻炼,这会虽然累但没有其他小伙伴那么糟,至少还能走得动道。他靠近云抱朴,轻轻碰了碰她的肩:“你没事吧?”不会累过头,中邪了吧?
“嘘。。。听。。。”
云抱朴只是给了他一个噤声的反应,然后将腿一盘,竟然像武侠小说中修炼神功的大侠一样盘腿而坐,捏指掐决,闭目静思。看得小伙伴们相顾而视、满脸迷惑。
“你们认真听师父唱歌,好像,感觉好奇怪。。。”秦观止凝视聆听,单调平直的旋律让他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只有云爷爷的声音在脑中回荡。
被他这么一说,小伙伴们都不由专注起来。
“我勒里个去,怎么感觉像洗脑神曲。”芈子安抹汗。
李科大了个大大的哈欠:“我怎么觉得是催眠神曲啊,看把秦观止都催睡着了。”
不知何时,秦观止也学了云抱朴的样子盘腿合眼了。
“我也睡会。”厉文磊也忙坐下,闭眼。
芈子妫戳了戳云抱朴:“他们这是在睡觉?这样睡不累吗?”
张戎宇心里一激灵:“都照样做好,这是在练功呢。”
“练功?”小伙伴们齐问。
“哎呀,别问了,跟着做就是了。”他也不过是这么觉得而已,还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于是,小伙伴们听从了,可是新问题又出现了。
“这个姿势有难度啊。”芈子安抱着一只脚在地上滚来滚去。
“我也做不到。”芈子妫跟着滚,两兄妹都有点小胖。
张戎宇顶着满脑子黑线帮助他们,累出了一身汗也将将让他们的腿脚松松地搭在一起:“就这样吧,将就一下。”实在太难为人了。
李科一向好动,人又瘦,这姿势完全难不倒他。为难的却是静心,对于又多动症的他拉力说,静坐神马的简直就是活受罪啊有木有?屁股抹油一般盘着腿脚还能挪过来挪过去的玩转盘。张戎宇只能权当没看见,专心的听着云爷爷唱经,努力静下心来。
一众小伙伴们算是都在静坐练功了,但坐是坐了静不静得下来是一回事,能不能服气吐纳又是一回事。但不管他们如何,云抱朴这边确实状态良好。她只觉整个人轻飘飘的似乎坐在云天之上,头顶太阳散发的炙热光芒如涟漪一般自天门而入由上而下浇灌,山峦地气则自下而上从长强直上冲刷。一热一凉两股气体一上一下沿着任督两脉前进,交汇于她胸膛。初一相见,两股气流就如同两只胆怯的小动物一般相互试探着接进碰触。几次之后,冷热二炁竟然踩着云爷爷吟唱的怪异韵律的节拍一起翩然交舞,缠绵盘旋欢快一如水中游鱼一般嬉戏着搅动成一团漩涡,在气海汇集凝聚。渐渐的,她有种气闷的感觉,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口气,越来越胀、越来越闷。而云爷爷的吟唱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就在云抱朴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突然,吟唱声戛然而止,她只觉得胸腔“噗”的一声,堵塞在胸口的那团气旋突然爆裂,温暖的气流蓦然散开,一遍一遍冲刷过她身体的四肢百骸,舒服得云抱朴只想哼哼,悠悠然地进入无我之境。
不知过了多久,云抱朴才睁开眼,舒坦的伸了个大懒腰。云爷爷如松柏般潘恒于山巅巨石之上,阳光在他身上映衬出一轮金色的光晕,手里的烟杆子吧嗒吧嗒地冒着白烟,叫人瞧着还真有那么一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爷爷。”云抱朴心中有很多疑惑急需获得解答。
云爷爷敲敲烟斗翻身跳将下来,走到她身边摁着她的脑袋狠狠揉了揉:“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修行一途,全赖一个悟字。熟记修行图和心法慢慢体悟,除此之外,爷爷帮不上你的忙。”
“什么都要靠自己,那要爷爷您这个师傅干嘛用?”什么都让自学,爷爷你也太偷懒了吧。
云爷爷似听到她在心里偷偷骂他,用烟斗敲了她一记,耸了耸肩上的褡裢:“道家之术繁杂众多,光爷爷这褡裢里的学问就够你学个几十年,就怕你脑子笨悟性不高,一时半会学不来。”
“我反正要跟你过好几年呢,有的是时间慢慢学,能学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