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身体好着呢,怎么会生病。”云抱朴嘚瑟:“就是受了伤,皮肉伤。”
“受伤了?在哪儿,我看看。”说这就动手去扒她衣服。
婺州的冬天真心不冷,一月份的天,云抱朴只穿了件T恤外加一件宽松的薄棉袄。虽然明知处理伤口得脱衣服,可当着个大男人的面脱她还是不好意思了,不自觉地就抓紧了衣领不松手。
娄启楼又捶了她一记:“松手,对着哥哥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小时候哥还给你洗过澡。”
“那是小时候。”云抱朴脸红红,人家现在长大了好不好。
娄启楼屈指弹她:“那又怎样,在哥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跟屁虫小丫头,快给我松手,给我检查你的伤。”
云抱朴还是觉得别扭,正不知道要怎么办,边上有人受不鸟了。
“你们够了,不就是单纯的检查伤口而已吗?搞得那么**这是要羡慕嫉妒死谁啊你们,太坏了这是。。。”隔壁医生师兄抗议了。
最后,在忍无可忍的医生师兄强行干预下,云抱朴被护士小姐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然后她的T恤就被剪去了袖子和大半个后背,腿上的伤口幸好是在小腿肚上,这才让她的运动裤逃过了被截肢的命运。
“这是怎么弄的?”
娄启楼小心翼翼地给趴在床上的云抱朴缝合背上的伤口,三道伤痕虽然不是很深,但都是又长又丑,即使用的是美容针缝合,以后还是会留下疤痕。粉嫩嫩的女孩子,身上留下这么难看的伤痕,会不会嫁不出去?操心哥哥的强迫症又开始发作了。
“在山上遇到了奇怪的猛兽,逃跑的时候弄的。”云抱朴式简洁的回答。
可娄启楼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好好的你怎么跑去山里?你不是应该在崖州吗,怎么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云爸爸和云妈妈呢,没跟你一块?”
打了麻药的伤口缝合没让云抱朴觉得疼,反而是娄启楼连珠炮式的问话让她觉得蛋疼,哪怕是她没有那玩意儿,她也疼。
于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她这几年的生活过程,对他有问必答,直到娄启楼满意为止。
娄启楼的手脚很快,外加聊天分散了她的心神,很快三处伤口都被料理干净。娄启楼再三检查了所有伤口的缝合,针脚细密均匀,这样的缝合能使以后的伤疤不会太碍眼,他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
“你今天就打算坐车走?”让护士小姐来给她包扎伤口,娄启楼在帘子外头问话。
“那个,”由于隔着帘子,云抱朴下意识的提高说话音量:“村委会的大妈说火车票会很难买,我打算今天就去车站排队买票,什么时候买到票就什么时候走。”
娄启楼叹气:“你带着一身的伤去那人挤人的地方买票,简直是不知死活。”
云抱朴挠头,有这么夸张吗?
没听她说话,娄启楼就知道她准是不知道春运售票窗口的恐怖。无奈继续叹气:“还记得陈小胖吗?”
云抱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陈小胖,不过仍然乖乖的应声:“嗯,记得。”
“他是火车副驾驶,就在临安到崖州的列车上。我会给他打电话让他给你弄票,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在医院住着等。”娄启楼自管自的决定。
“哦。”云抱朴灰溜溜地摸摸鼻子应下了,多年没见,娄启楼还是那个脾气,总爱给她当家做主,连问都不带问她一声的。
在娄启楼的安排下,云抱朴在相对清静的康复科病区安顿了下来。拒绝了他代付医疗费用的打算,在他的陪同下云抱朴去银行取了钱。娄启楼没让她取多,说是出门在外身上带多了钱不安全,付完医药费后,她将余下的三千多块钱贴身藏好,还是照着他的指导分开藏。
两天后,大半夜的天还黑着,娄启楼已经等在病房外,他亲自带着她去了车站,走职工通道上了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