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不是为你叫委屈嘛,你恼什么?”孕妇娇柔地拍他一记,撒娇:“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日子过的有多艰难,他作为一个父亲,手头宽裕了也该照顾照顾自己的孩子不是?没见过就这样对亲生骨肉不闻不问的爹。”
“还说。”云爸爸拨开她揉着他的手臂,真恼了。
“好好哈,不说,不说。”孕妇见好就收:“那你女儿的事怎么办?”
云爸爸叹气,无奈的妥协:“就照你说的办,给她就近找个合适的住处。她手里有老爷子留下的钱,就是不找工作也饿不死她。我这个做父亲的没用,只能让她仰赖爷爷的余惠生活,我能做的也就平日里有事帮衬一把了。”
“这样的孩子才更坚强,你这是为她好。”孕妇不失时机的称赞。
“唉。。。”
黑暗的空间里,云抱朴耳中只余下云爸爸的那声叹息声,一滴眼泪悄悄的滑落耳边,她是真实的感觉到她已经失去了她的父亲。果然,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网上那些八卦军团也不是随便八八的。
这一夜,她想了很久很久,第二天一早,在云爸爸还没开口跟她商量他的打算前,她直接强要了云妈妈的住址就出去了。
挂上电话,云妈妈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不是惶恐地偷看坐在餐桌上动作整齐划一的边看报纸边吃早饭的父子俩。
胆子这么小,真不知道当年在医院里就敢算计他老爸的女人是向谁借的胆。钱泽余憋着一肚子的坏笑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老子的脚,在他老子投过询问的眼神后充边上挤了挤眼。
钱仁裘将视线从儿子那张扭曲的脸转到继室焦急的脸上,叹气:“让她进来吧。”
“哎?啊。”云妈妈一时没明白,待明白过来后跟火烧屁股一般跳了起来,匆匆地跑了出去。
真是的,让阿姨去开门就是了,有必要自己跑去接吗?钱泽余腹诽。
云抱朴跟这走进别墅,仔细打量别墅内部低调奢华的装饰,至少在物资生活上,云妈妈过的很不错。
云妈妈忐忑地领着她走进偏厅,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个同样严肃的男人,云妈妈偷偷拿手拍了拍她胳膊,提醒她叫人:“这是妈妈的新丈夫和继子,叫人。”
叫什么?云抱朴无措地看向她妈妈。可惜云妈妈自己也正紧张这,没有接收到女儿求助的电波。于是,云抱朴就随便叫了:“两位先生好。”
“噗。”云抱朴拘束的样子把钱泽余给逗笑了,继母自进家门以来对她之前的家庭一贯是闭口不谈,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就怕提及之前生的女儿会使父亲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从而对她生出反感。但钱泽余知道他老爸其实觉得家里人少,偌大的房子住着未免太过清静,曾动过接她女儿一块住的念头。他也没反对,反正是个继女,又不会对他造成威胁,他大可大方一些权当多养只宠物,又花不了几个钱。可继母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让父亲觉得无趣,也就打消了那个念头。好在她不久又给生了个小妹妹,虽然年纪小了点,对于六代都没有出过女孩子的钱家来说,那就是个宝。结果,小妹妹果断被宠坏了,如今一副娇蛮不讲理的性格让他很是不喜欢,反倒是个才见面的呆头呆脑的继妹很是有点傻萌的可爱劲,挺讨他喜欢的。
“来,坐。”钱泽余一副和善的样子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别拘束,叫哥哥吧。”
他爹钱仁裘扫了他一眼,知子莫若父,几乎是立刻猜中了他的心思:感情这事想将人留下当宠物了吧。
而云抱朴不知怎么地陡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抬头看了看,偌大的房间开着强力的冷气,她刚从大太阳地下走进来,突然的温差之下难免感觉有些冷。放弃长沙发,她选了张单人的沙发坐下,太大的空间让她没有安全感。
仆佣及时的送上咖啡和果盘,退下之前好奇地在她身上扫了两眼。
“叫云抱朴是吧?”钱仁裘问,没等她回答就自顾自的接着问:“听说,你一直跟着爷爷住在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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