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欧阳白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如果说厉鬼索命,她害死卢晚舟与章烨台就够了,又为什么要取余夫人与尤先生的性命呢?”
余之画定了定心神,擦拭泪水,微微叹口气,“那时我不肯与余氏妻子成亲,而她也并不钟情与我,是因为我二人心有所属,所以卢晚舟就用了个狠毒法子,让尤延庆去勾引昙儿,或许他用了什么下流的法子也说不定,至于我余氏妻子……”
“是迁怒吧?”不等余之画说完,凰姬悠然叹口气,“女人啊一旦有倾心之人,心便比针尖还小。即便明白你二人互不喜欢也会嫉妒,更何况她的父亲表兄都用尽全力拆散你们,这份恨意只怕化作厉鬼也忘不掉!”这话好似在说即便知道欧阳白与云锦天暧昧是假,自己也气不过。
欧阳白心头一颤赶忙安慰余之画道:“余员外别再自责了,或许这场血雨腥风已经到头了。”
“也是啊,冤有头债有主,已经死了这么些人她也该满足了!更何况余员外那般钟情于昙儿,为她种下这许多雪昙花,汁妾荆桃……”狐狸忽然变幻了一张狡猾的面孔,嘴角的笑若隐若现,似有几分挑逗,余之画浑身一震,悲苦的神情微微僵住。
“雪昙花?汁妾荆桃?”凰姬不由感慨,“原来都是瑶碧国的奇花异草,无外乎没有见过,不想北国的花草竟然在南国开得这般旺势,可见是余员外用心培植的结果!”
“好香,这昙花是不是又开花了?”一阵清风袭来夹杂着馥郁清香而来,狐狸展开描金的扇子轻轻招了招门外的香气,闻了又笑的轻浮,“诶,这个味道好像和晚宴上的幽魂携带的一模一样,都是如此让人迷乱,你看昙夫人一定是借着门外您亲手培植的雪昙,再对您诉说衷肠!”
“你到底在说什么?”凰姬被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弄的迷失了方向。
“凰公主,你可曾记幽魂出现时并没有一丝鬼气与妖气,反倒多了许多香气,是不是?”
凰姬已经被狐狸前后不搭的话搞昏了头,“不错,可是这又算怎么回事?”
“你有没有想过以我们二人的能耐都没有看出丝毫端倪,那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幽魂厉鬼!”狐狸的说的凰姬心中疑云重重。
“怎么可能?”欧阳白开了口急切道:“那时候大家都看见阴风吹灭了火光,都听见有人在那里唱《关三娘》,那般真切这不会有错的!”
“如你所说那如果不是幽魂又什么!”凰姬的话说的几分犹豫,也觉得十分蹊跷,即便是她修为不足,难以判断出是人是鬼,可有百年修为的狐狸怎么会狐疑不知呢?
“可又会不会是我们的眼睛和耳朵被骗了!”狐狸眼里闪过厉芒,好似一座迷雾中的烽火台,在茫茫浓霭中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