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瑶默默地低下头，再默默地转身，用鸵鸟心态和后背背对他。

心念如电：他眼里的愤怒和怨恨，并不是冲着我而来。

电梯一直上升，她低头沉默，而他就这般定定地盯着她后脑门。

他仍然不敢相信，她真的出现在他眼前。

七年了，漫长的七年时间里，他不断地追查她下落，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现在她突然出现，一如当年突然消失般让人措手不及。

尤其今天早上他才梦见过她，而此刻的她就像梦里的她。

身上带着淡淡的甜美气息，即使闭上眼睛，他仍然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味道。

忍不住，他伸手触碰她，想要看看她是否真实存在。

手指伸向她脸颊边的青丝，头发落在指尖上的触感如此细腻逼真。

他手指颤抖，呼吸停顿，突然往后闪缩一下，但是很快他指尖再度向前伸出。

——她的脸蛋。

就在他即将抚上她的脸蛋时，沈君瑶快速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他之后，极快地说：“对不起。”

她这种因为害怕而闪缩的小动作，以及清脆熟悉的嗓音，重重地敲击夜羽宸的心。

她果然真实存在，并不是他发梦。

然而他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听明白女人说话里的含义。

对不起。

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对不起’。

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她什么也不解释，就是一句对不起。

瞬间，夜羽宸愣住了，心慢慢地抽痛起来。

“沈君瑶，你在说什么？”他的手指收拢紧握成拳，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