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蛮轻然一笑,点头道:“那以后还要这样吗?”
陈逸道:“虽然疏通了,但为了保证病情稳定,我建议还是再施一次针为好。如果你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用药物调理来稳定病情,也是一样,等起针后,我就会开个方子,你平时就按这方子服药,半年就可痊愈,以后都不会再犯了。”
说着,陈逸感觉一阵劲风,不由皱眉,一回头,便看见沐白泽一脸愤怒,挥着拳头,似要打人,双眸一缩,好奇问道:“沐先生,你这是做何?”
刚才两人的对话,沐白泽也意识到似乎自己错怪了陈逸,旋即哈哈大笑两声,变拳为掌,热情的握起陈逸的手,激动道:“陈老弟,太感谢你了。刚才老哥只是太兴奋,太激动了。”
“哦!”陈逸不以为然的点了下头,沐白泽的真实想法如何,他全然不在乎,然后看向沐小蛮,道:“我现在就为你起针。”
起针比行针更快,众人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陈逸已收起架势,示意沐小蛮可以站起来稍活动下了,而他则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药箱来。
这时,沐鲲鹏轻轻颔首示意沐白泽跟他来,霎时,沐白泽便想到了什么,狐疑的看了看陈逸,然后三兄弟便一言不发的直接上了二楼,走进一间书房。
众人虽然疑惑,可这里沐家三兄弟就是天,他们做什么,其它人又哪敢质疑,除非老爷子在。
书房内,沐鲲鹏一脸凝重地坐在椅子上,摆手示意两个兄弟也坐,然后摸出包烟,啪的声点燃,随后把烟扔给沐白泽两兄弟,见他们也抽了起来,这才沉声问道:“老二,这陈大夫你是怎么认识的,可靠吗?”
这话一出,沐白泽就知道大哥为何会突然把他们叫到书房里来了,不由撇头看了看身边的沐瞿如,然后点头道:“是玉韬介绍的,是他的师弟,人还是很可靠的。”
沐鲲鹏颔首一下,便不再作声,皱着眉似在想什么,好一会,他才小心问道:“老三,老爷子的病现在如何了?”
沐白泽眼睛一亮,虽然早有意识,但真正听到沐鲲鹏想让陈逸为老爷子看病,他仍有些不相信,不由问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沐鲲鹏颔首道:“不错。刚才陈大夫的精湛医术,让我忽然想到了老爷子的病。”
沐瞿如想了想,说道:“老爷子的病不容乐观啊,这次秦芳陪老爷子上京,一来是看老朋友,二就就是去治病,不过依老爷子的脾气,怕是这病难治啊。”
沐鲲鹏点头道:“这些年有老爷子在,外面那些人对我们沐家还算敬重,可一旦老爷子撒手不管了,沐家存不存在就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
说着,他又抽了口烟,看向沐瞿如,吐烟道:“老三,秦芳那里,你要时刻保持联系,一旦病危,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规矩和禁止,怎么也要去京城一趟。”
两兄弟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沐瞿如稍是不满地质疑道:“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老爷子当初要禁止我们三兄弟进京,生意也不准延伸到京城去。”
沐鲲鹏深有同感的点了下头,不过嘴上却说道:“这事老爷子不说,我们也就不要去打听了。现在也挺好,天高皇帝远。”
说完,他便看向一直未说话,面色凝重地沐白泽,心头一惊,这二弟今天是怎么了,小蛮的病也好了,又还有什么可愁的呢,既然都不说一句话,不由问道:“老二,怎么不说话,还在为小蛮的病担心?”
沐白泽摇头道:“大哥,这件事可能很难办。”
沐鲲鹏自然知道他说的这件事是什么,无疑就是请陈逸为老爷子治病的事,不免狐疑起来,这又有什么可难的呢?既然他都肯为沐小蛮治病了,难不成还不肯为老爷子治病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于是问道:“有什么难处你尽管提出来,若那陈大夫有什么要求,只要我们沐家能办到的,一定不吝啬。”
沐白泽又何尝不想,但那也得人家陈逸答应才行,总不能拿把刀夹在他脖子上,强逼他就犯吧,深叹了口气,嘴上的烟就像吸尘器,猛抽了几口,然后说道:“虽然我跟陈老弟关系不错,又有玉韬这层关系,小蛮算起来也可说是他的小师妹,即使如此,可要请他为老爷子治病,或许仍有些困难。”
沐鲲鹏一下子面色凝重起来,轻声道:“为何?”
沐白泽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事实说出来,不禁叹气道:“闻惊鸿,大哥你应该还记得吧?”
见沐鲲鹏点点头,面色不解,沐白泽又接着道:“前两天,我本来想趁把玉韬安排进省医院工作时,也让陈老弟一起过去,但玉韬告诉我,陈老弟已经找到工作了,就在闻惊鸿那里。这些年,老爷子跟闻惊鸿的关系,大哥你们应该都很清楚,如果让他知道陈老弟为老爷子治病,我担心他会就此责难于陈老弟。”
闻惊鸿是什么人,沐鲲鹏再清楚不过,脾气臭得要命,比那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蛮不讲理,而且这些年两家人的关系又是那么的微妙,兴许真像沐白泽说的那般,很难,即使不责怪,估计也会借此大肆羞辱他们沐家一番。
如此以来,以老爷子的脾气,就算他们把陈逸请来了,老爷子断然也不会答应的。
而且沐白泽突然又说了句话,一下子让沐鲲鹏和沐瞿如同时陷入沉思,面色难看。
难道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