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彪心中稍有失落,不过旋即也就释然,笑道:“那改天再喝,我先送你回去。”
“那就谢谢陈大哥了。”陈逸笑道:“不过改天一定还是我来请。”
陈彪哈哈大笑两声,发动车子准备离开,却突然看见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抬出来,随手一扔,像扔垃圾一样正好扔在了陈彪的车前,唰的下,陈彪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幸好还没嚣张的碾压过去,要不后这罪可就大了,候局的怒火泼下来,烧死自己,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他却并没有下车,要把候建送去医院,做回活雷锋的意思。
坐在车里的他,虽吓得不轻,却满是幸灾乐祸的看着缓缓自己爬起来的候建,大有狠狠出了口恶气的快感,待候建好不容易站稳了,陈彪却突然狂按喇叭,霎时,本就站不太稳的候建顿时软滩在地,像一滩烂泥,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号啕大哭,边哭还边骂,发泄着内心的不安和恐惧,还有那无尽的愤怒和耻辱,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稍好过一点。
坐在其旁边的陈逸,看着他那副洋溢着无尽得意的样子,不禁忍不住在心中一笑,好奇道:“得罪谁也别得罪陈大哥,遭罪啊。”
陈彪一听,明显一愣,旋即就哈哈大笑起来,又狂按了两个喇叭,笑道:“陈老弟开玩笑了,我也就痛打落水狗这么一回而已。走,我这就送你回去。”
却不想不知是气急败坏还是作死挣扎,候建突然窜起,死死抱住车子的轮胎,然后骂道:“陈彪,你个混蛋,竟然看着老子被打也不帮忙,老子不好受,你也别想好过。”看来他是认出了车里的陈彪,颇有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意思。
陈彪此时也暴跳如雷,老子帮你?你他娘的算那根葱,想老子帮你,你怎么不去死!情急之下,就要跳下车跟似痞子的候建理论,却突然看见一辆警车肆无忌惮的朝这边开过来,眼尖的他,顿时认出此车,如果他猜得不错,车里坐的应该是候局,候建的老子,不禁打了激灵,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正襟危坐的坐在车里,全身开始有些颤抖起来,后悔刚才自个儿怎么就没走呢,现在想走怕是都走不了了。
果不其然,警车直接停在了陈彪车子的正前面,完全把他的路给堵死了,而且候建这会正抱着车轮子,他是想动也动不了,完全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满是害怕地看着从车里跳下来的中年妇人,这张脸他一辈子也忘记不了,那是带给他耻辱的脸,还有紧跟其后跳下车的中年男人,看着他,仿佛一下子看见了自己警途穷途末路时的惨状,心中不禁一痛,害怕的低下了头,生怕被认出来,到时裤裆里掉陀黄泥,不是屎也是死!
中年妇人抽泣的跑上前把候建抱在怀里,问道;“建儿,你怎么了?谁打的。”接到候建朋友电话的她,心急如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忙叫上丈夫就往这边赶,却不想还是晚来了一步,儿子被打成这样,心头那个痛,简直比直接杀了她还要难受。
中年男人倒还沉稳,对自己儿子也甚是了解,出了这样的事说难听点也是他咎由自取,不过心中还是止不住的愤怒,怒目狠狠扫了眼附近所有人,仿佛在那霎那,他要把所有人都抓回去审问似的,走到车前淡淡看了眼候建,旋即就撇见车里的陈彪,不禁皱了下眉,低沉怒道:“陈彪?你怎么在这里。”
陈彪打了个激灵,赶紧跳下车,赔笑道:“候局!”
“知道是谁把建儿打了嘛?”
陈彪脸露狐疑,微微撇了眼已被中年妇人搀扶起来的候建,稍琢磨,摇头道:“不知道,我也是接到举报,刚赶过来,就看见候少躺在地上了,正打算送候少去医院,候局你们就来了。”
候建此时就不干了,挣脱掉母亲的搀扶,瘸着腿跳到中年男人身边,怒指着陈彪吼道:“爸,陈彪这混蛋撒谎,他一直在,看着我被人打都不帮忙,我被打成这样都是他害的,赶紧把他抓起来。”
陈彪淡淡笑了一下,他刚才那么说,虽然有为自己开脱之意,可他能这么说无疑是看准候局不敢当场就把他拿下,即使候局气急败坏,晕了头的要拿下他,那他到哪都有理说,反正就是一口咬定,老子就是才刚刚赶到。
果然,候局狠狠瞪了眼儿子,这儿子也忒不争气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惦记着跟陈彪的那点小恩怨,扶不起的阿斗,却又恶恶地撇了陈彪一眼,似乎在说这笔账我候青算是记住了,抬手指指车里的陈逸,问道:“你车里的人是谁?是不是他打的建儿。”说着心头冷哼一声,老子不能当场拿下你陈彪,难不成还不能把你朋友怎么样嘛?
候建此时也是一激动,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老子的意思呢,当即跳脚指认道:“就是他,刚才打我的人就是他。”
说完心里还狠狠的乐了一把,老子不玩死你陈彪,就不信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