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一琢磨,也是,既然罗朝晖能说出陈逸的针灸造诣比赵乾坤还要高,那让罗朝晖还原当时情况,还真有些为难他,于是便就此作罢,不再说一句话,陪大家一起站在外面,等着消息。
这次用药失败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很多人的雄心壮志已经开始动摇,觉得找不着办法了,更有甚者提出转移感染者,让其自生自灭,从来断绝感染来源。
当然这个想法当即就被决绝了,并被沈清严词厉声的训斥了一顿。
一边是案子,一边是疫情,谁也没想到这次任务会如此艰难,或者说不可完成。
第四天,王虎已大为好转,自己可以下地走动了,这一下子又让很多人看见了希望,既然王虎这个被新叮的感染者,都能被治好,那赵家屿的病人,又怎么可能治不好。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严华再次来到了赵家屿,他回省里做了一系列的准备,这次前来就是要一举拿住凶手,所以他一来,便提出了要赵家屿老百姓帮忙的意图。
不为别的,对将军岭最熟悉的,也就是生活在这里的赵家屿百姓,若能得到他们的帮助,带着他的手下进山追捕,相信能事半功倍,很快便抓到人。
赵铁柱这位村长对此没有意见,不过村里人听说将军岭内可能还有存活的那种可怕蚊子,虽然大多被消灭了,大家也就打了退堂鼓,没人愿意带路,这让严华一阵焦急恼火,却也不能拿枪逼着人家带路,故此抓捕行动,一再耽搁。
直到下午,陈逸来到苟季家为小孩复诊的时候,随口提了下这事,苟季二话没说,便开口道他愿意第一个站出来带路,那怕就是死在里面,也在所不辞。
陈逸很欣然,却也没立即让苟季到严华那里报道,很多细节问题仍需要商议,比如苟季真的出不来了,那善后问题应该怎么解决,留下孤儿寡母的,他们应该怎么继续活下去,这些都是问题。
复完诊,陈逸踱步走出,眨眼之下瞥眼一条大黄狗正趴在门口呼呼大睡,听到脚步声,微微睁眼抬了下头,见是陈逸又把头缩回了尾巴处,闭上眼。
陈逸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昨天口吐白沫,不知去向,苟季家的那条大黄狗吗?这会看起来,它好像一点事也没有,难道它没毒发身亡?
想到这,陈逸心中突然谋生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那就是这条大黄狗靠自己找着了解毒药草。
以前他曾听爷爷说过,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人虽是食物链顶端的高等动物,但在自我治愈上,却远远比不上畜牲,它们会根据自身身体情况,自行找药服用。
在此之前,他是不信的,觉得这太玄乎了,畜牲病了,居然还能自己找药吃药,不过此时看见安然无事的大黄狗,突然想起爷爷的话,他有些相信了。
如果不是大黄狗自己找着了解毒之药,那它昨天在添食完那滩黑血后,不久便口吐白沫,是必死无疑的。
顿时心中大喜,看来这狗啊,也有狗道,万物皆有灵性一点没错,不禁急忙转身向苟季问道:“季大哥,你家这大黄狗昨天去了什么地方,啃食过什么?”
苟季就糊涂了,陈大夫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也很纳闷,昨天因儿子的事没能追上去,晚上正觉得有些可惜,养了这么多年的大黄狗就这么死了,可早上一起来,就又看见大黄狗趴在它狗窝里,一点事也没有。
他心中高兴,却也不知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禁摇头道:“不知道……”
陈逸稍有失望,不过只要知道大黄狗能在吞食完黑血后,自行找到解毒办法就行,故此他立即又道:“季大哥,你家这大黄狗,可否借我一用?”
苟季就更加糊涂了,不过还是答应道:“可以啊。不过这狗啊凶狠得很,平时进山追野鸡尖嘴獠牙得很,我怕他咬着了陈大夫你。”
“没事。”说完陈逸便过去解开狗绳,牵着它去了另一家感染者家里。令苟季惊奇的是自家这条大黄狗,居然在陈逸面前是那样的乖顺,一点也不龇牙咧嘴,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