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唱这个啊！女儿会好几个呢，干嘛一直唱这个？”女孩顿时不依的嘟起嘴。

老头呵呵笑着。“挨个唱，路还长着呢！”

“那就唱了啊！嗯嗯……”女孩将手环绕在老头的脖子上，清了清喉咙，声音清亮婉转。在空旷的田野树林中悠扬清扬。

“江湖！无数英雄起风云，江湖，无数红颜多姿彩。你看他学富五车，不知江湖。舞刀弄枪，闯江湖。英雄盖世，不由己，惹人怨……”女孩唱着，老头听着，隐约眼眶是泪痕。

一曲罢了，老头一声长啸，“好！唱的好！哈哈……”老头使劲一甩马鞭，在阵阵欢笑中，马车越走越快。

“爹！我口渴，歇会儿在唱吧！”马车上欢声消散，女孩摸着喉咙，冲着赶车的老头说着话。

老头笑容仍旧挂在脸上，“旁边有水，辛苦丫头了！哈哈……”一阵笑声，女孩从旁边找出水葫芦，昂头小口的喝着。

“呀……”一声尖叫，吓得老头赶紧拽住马车。

“吁……”老头使劲一拉缰绳，赶紧转过身来，“怎么了丫头？”

只见女孩指着麻袋上的少年，“他他他……”竟然说不出话来，老头一惊，赶忙下车，这才看到，车上受伤的青年此时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看着天空，老头靠近，他轻轻瞥了一眼，继续看着天空。

“呼……吓了我一跳，大惊小怪！”责怪的看了一眼女孩，这才上前轻声说道，“阁下感觉如何？”

青年不答话，老头顿了顿又问道，“你伤势很重，要小心调养！”依旧是沉默，老头一连说了好几遍，少年依旧不答话，无奈的将嘴闭上。

旁边被吓了一跳，还被老头责怪的女孩顿时火气上来，“你这人是哑巴不成，我爹跟你说话呢，你连句谢谢都不说！”话是这么说，但青年依旧不答话，涣散的眼神看了一会儿天空，轻轻的闭上了。

“你……”女孩声音一涨，被老头一下拦住，“丫头别说了，咱们赶紧上路要紧！”拍了拍女孩的胳膊，老头上车挥动马鞭，继续上路。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女孩气哼哼的瞪着闭上双眼的少年，老头则是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来。

日头偏西，老头停下车，看了看周围，“丫头咱们吃点东西，再有几个时辰就到城镇了，先垫垫肚子！”说着从马车上下来，活动活动身体，掏出一个烟袋锅子，点着之后，“吧嗒”几口。

女孩拿出面饼，下车递给老头，接过面饼，老头走到车子旁边，“阁下！我这里有些干粮，你吃点吧！”青年睁开眼看了看，接着又将眼睛闭上，不在理会老头。

“爹！你管这哑巴干什么，赶紧吃完，咱们好赶路！”女孩说完咬了一口，喝了口水，上前一拽老头，老头无奈，抽了几口烟之后，掰了一半，将另一半放回包袱内。

父女俩好歹的吃了一些，老头磕了磕烟袋，招呼一声，接着赶着马车朝着前面走去，天色渐黑，老头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隐约照亮前方，马车一路行进，终于在半夜时分，来到一个小镇子。

老头下了马车，牵着缰绳，来到一处客栈后门，招呼女孩一声，“丫头，你牵着马，我去叫门！”递过缰绳之后，上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