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太太估计也能预测出来他的状态,“小晴妈妈刚才来家里问情况,含沙射影地说婚事,你到底什么打算?交往快两个月了,知根知底的,合适就年底办下来啊。”
邵航睿在邵老太太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把耳塞拨下来,挂上脖子上,懒得听她老生长谈。
余光突然扫到对面马路一个从出租车上下来,脚上还裹着纱布的女人,眉心微微一跳,将车转弯……
**
破旧脏乱的巷道内,女人跛着脚,没来由地越走越快,仿佛身后有人追着。
突然,邵航睿步履悠然地从小巷的另一侧出现,幽深的眉眼散发着冷意。
曲着腿的女人神情一滞,转身要跑,那辆黑色的宾利车已经将另一侧堵住,脸上流露出惊乍的惧意,摔倒在脏乱的小巷道内,一脸绝望地看着邵航睿,“不要杀我!”
**
冷风吹进小小破落的房间内,瘸着腿的女人一脸拘谨地端了杯干净透明的玻璃杯,杯里装了七分满的水,恭敬又带着畏惧地放在邵航睿面前。
邵航睿并未看那杯水,把目光停在还抖着腿的女人身上,“上次是你引人来这里。”
“是。”
“目的?”
女人搓了搓手,畏惧的圆脸上有些难堪,“我也不知道。有个人跟我说,那天别穿丝袜去黎莫机构大门走一圈,有人跟上的话就想方设法带她过来。”
女人偷看了邵航睿一眼,解释道:“我也不知道结果会那样,我真的不想害谁。”
“你脚上的刺青是怎么回事?”
“我在刺青店里随便挑的,刚刺完就有人给我一笔钱,让我做的就是这件事情。我还以为这个刺青给我带来了好运。”
“那人是谁?”
女人一脸颤抖地说道:“我……我不能说。”
邵航睿转了话题,“那天在书房的人是你?”
女人刚放松的神经又一次紧张起来,“不是我!”
“你们要杀书房里的人?”
“没有,绝对没有。我跟那个人无怨无仇,我怎么可能杀他?”女人一时惧意四起,颤声道:“那个人就吩咐我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引人来小巷,一件是去看那个人然后抹掉我脚上的刺青。”
邵航睿的手指轻点桌面,状似随意地问,“你今年多大?”
“24。”
“哪里人?家里有什么人?做什么工作?”
女人抖了抖,咬牙答道:“江苏人,家里有父母,弟弟,父母做点小生意,弟弟无业游民。”
说完,女人突然跪在邵航睿面前,哭道:“先生,我不该因为贪钱去伤害人。这是那个人给我全部的钱,让我明天就离开墉城。这钱在我手里我整天提心吊胆的,不敢出门。这些钱我都不要了,我等下就离开,这辈子也不会回来了。你放心。”
邵航睿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我问,你答。问完,这些钱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