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诵一放下电话后就匆匆离去了。费腾放下紫砂茶壶,淡淡的问道:“沈教授,这个辅导员是怎么回事?刚才发神经打自己耳光,他闹这算是哪一出?,不会是有癫痫或者精神分裂症吧?”
沈芝神色淡定,脸上浮现出晦涩的苦笑,仿佛刚才胡图沪不是打耳光,而是表演单口相声。
费腾不解,继续追问,沈芝只是苦笑着顾左右而言他,费腾兴味索然,提出离席。沈芝看了关夫子三兄弟一眼,淡淡的道:“三位同学,你们吃好了没有?要不,咱们先回学校?”
关夫子摇头笑了笑,未置可否。
老四不乐意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说班主任,那个齐宇打咱们中文系的人,你们轻描淡写的说两句就过去了?感情打的不是你们吧?”
老五什么也不说,只是对沈芝和费腾冷眼相视。
费腾是个好好先生,对齐宇最近寻衅的事略有耳闻,走到老五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的劝慰道:“孩子,你们是来上学的,有什么大的仇怨,都比不上学业重要,你说是不?”
老四突然暴怒道:“是个屁!”
费腾笑了笑,权当是老四放了个屁。然后他双手背后和沈芝离席而去。
老四和老五相视而笑,拿起桌上的酒杯五魁首六六六的划拳猜枚,仿佛酒席才敢刚开始。
关夫子目视费腾遗忘在桌子上的紫砂茶壶,郁闷的心情让他的脸孔看上去哭笑不得。
威廉姆斯还是萎靡不振,像个病入膏肓的垂死者。不过好在可以说话了,他一开腔就开宗明义:
“尊贵的宿主大人,我很惭愧,刚才我差点没命,你没事吧……”
关夫子不吝一笑。原本在他看来强大无比的威廉姆斯居然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得满地找牙。
这种意外情况,让关夫子感觉威廉姆斯并不是自我标榜的最强死灵法师,而是个林妹妹。
这些暂且不提,问题在于,那道黄光是什么东西?威廉姆斯说那绝不是光明教会的手段,因为光明教会的神圣系法术色调无一例外都是纯白或乳白,没有亮黄色的魔法施放效果。
威廉姆斯没有头绪,关夫子更是不明所以。
他甚至不知道威廉姆斯是被什么东西伤到了,万幸的是威廉姆斯正在缓慢的恢复活性,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了。
威廉姆斯没有实体,自然不用怕实体攻击,能够对他产生伤害的只有魔法,可现在威廉姆斯现在没来由的被伤成这样,连凶手的面都没见到,这实在是让关夫子心中恶寒。
费腾教授是有名的老好人,怎么着也不像是个有法力的修道者,沈芝淡泊名利,更没有杀伐决断之气,至于陈诵一?哼哼,这种脑满肠肥的学棍恐怕连撸管的力气都没有,让他重创威廉姆斯?还是直接让他去收复钓鱼岛吧。
威廉姆斯的手段凶残之极,这次刚从沦丧之地深造归来,怎么着也不应该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残,连是谁打的都不知道。
关夫子想了想,怎么着也摸不出个头绪来,索性坐在那里点燃一支烟,深思良久,等威廉姆斯恢复得差不多了,关切问道:
“威叔,你感觉刚才攻击你的会是什么人?你确定不是那个圣殿骑士吗?太奇怪了,真没想到在这个无神论空间还有懂魔法的人,我还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你我二人会操持魔法呢……”
“尊贵的宿主大人,我也感到非常奇怪。”威廉姆斯的声音有气无力,似乎是在呼应宿主的不解,幽然道,“不过,虽然搞不清楚刚才是谁攻击,我起码可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