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羽叔和黎战天外，所有的人和物都恢复了原初状态，当然，包括威廉姆斯也重新出现在那堆妖精草上面。

地上的铁木栅栏瞬间恢复如初。

威廉姆斯的笑声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样，只有如同行尸走肉的羽叔和黎战天表情呆滞的瘫软在铁木栅栏的外面。

华纳面无表情的看了奥维斯和莱恩大公一眼，却对林世功柔声道：“创世神的空间法则中并没有无神论空间居民进入其他空间的准许。”

林世功摇头苦笑，辩解道：“永恒轮轴的转动，从来没有波及到我们天朝中国的疆域，如果创世神的恩典辐照所有空间，为什么我们的无神论空间会是一片黑暗？我只是一个位面商人，虽然不能过问这种事情，但是你作为光天使，难道只关注奥维斯大陆这个自成体系的存在吗？”

华纳淡淡的看了林世功一眼，双眼无神的看着他身后的冰蓝色传送门悄然出现。

“去吧，连同你的虚妄，还有你们私自越界的罪与罚。”

林世功犹如被蟒蛇吞入口中的青蛙，整个身躯被吸入空间门中，消逝的无影无踪。他甚至还来不及搞清楚华纳举目之间就在自己身后创造出了一个传送门。

那边羽叔和黎战天对结界外的人事视若无睹。华纳瞟了他们一眼，对奥维斯责问道：“既然威廉姆斯的灵魂无法彻底消灭，就不应该让凡俗人类挑战他的邪恶。这是神所不乐意见到事情。”

华纳并没有目送林世功消逝在传送门的身影，他将目光转向了济叔。回头问奥维斯道：“这个传教士很奇怪，我怎么探测不到他的存在印记？”

济叔裂开嘴真情演绎猥琐流微笑，他直视华纳洁白如玉的脸和一双美目，手伸进裤裆认真而用力的揉搓着，像是一个面点师在为公款吃喝的公务员和面。

“贫僧来自天朝杭州灵隐寺，你这菩萨，长的好生俊俏，倒是有些道行，你来这里又是作甚？”

“神说，凡净化的，都是门徒面前的荣耀。”华纳颤巍巍的念诵经咒。他对眼前的这个怪人略感忧虑，因为这个人的灵魂是一团黑漆漆的浓雾，但有不是威廉姆斯那种纯邪恶的暗黑属性，而是黑宝石的光辉，却又不同于教廷特有的神圣属性。

不管怎么说，将他净化总不是什么坏事。华纳念诵完经咒，目视怪叔叔，却迎来怪叔叔揶揄的目光和嘲弄：

“这位施主，你身上山那么多白光，唱的是哪一出戏？不会是演花旦的吧？是白娘子还是崔莺莺啊？”

华纳没有兴致理会怪叔叔的阴阳怪气，他伸出双手，右手多出了一个圣杯，杯中流出琥珀色的液体，带有神圣气息的圣水散发出柔和纯净的光辉，低吟声中，圣水缓缓倾洒向济叔。

奥维斯和莱恩的眼神变得无比酸涩，仿佛有数百吨青橄榄榨汁被顷刻间塞进了自己的胃里。

光天使的圣水哪怕只有一滴，也足以让圣骑士进阶两级以上，圣魔导师虽然只能进阶一级，但是起码可以增加十二年的寿命或者在四年内拥有源源不断的魔法能量。

现在是一小杯的圣水，而且是圣杯中最为纯净柔和的琥珀色，带有金属元素的黄金之洋！可以让受洗者无视所有金属类武器的伤害！

太荒谬了！太让人发憷了！太不可思议了！

太……

奥维斯和莱恩两位位居世俗金字塔顶端的强者眼神呆滞的看着华纳将神妙的圣水倾倒向猥琐的济叔。

他们觉得这就和把上等秘银倒进粪池没什么区别，甚至更甚。

但是更匪夷所思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济叔从裤裆里掏出自己脏兮兮的手，接过扇子，然后轻轻扇向那一汪圣水。

圣水瞬间蒸发了，济叔丝毫不觉得可惜，他懒洋洋的又扇了一下扇子，华纳的圣袍居然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他曼妙的美腿，惊心动魄的大腿一览无遗，甚至还可以依稀看见乳白色的内衣。

接着济叔另一只手突然投掷出一个灰黑色的药丸状小球，有核桃那么大，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华纳拿着圣杯的手背上，并散发出阵阵强悍的恶臭。

望着华纳愕然的脸孔，济叔背过身去，崛起了屁股，仿佛是熟妇准备好的某种被动体位，非常的不雅，非常的十八禁，但是他厚颜无耻的嬉笑着，甚至还放了一个又尖又细的拐着弯弯的屁。

华纳惊呆了，生来圣洁如斯的他死也想不到这个世界竟然会有如此龌龊的人类，惯于播撒光辉，领受世人瞻仰膜拜的光天使被瞬间惊呆了。犹如一个面瘫婴儿，他无助的看着手里的圣杯通过自由落体运动成功易主。

圣杯垂直落下，落在了济叔的破扇子上。

济叔眉开眼笑：“这个杯子用来装女儿红最好不过了，贫僧去也。”

奥维斯和莱恩哪敢阻拦，无奈的看着济叔打着酒嗝开了个传送门扬长而去。

华纳脸色铁青的看着奥维斯和莱恩。

这是奥维斯第一次见到光天使的表情，原来光天使也有喜怒哀乐，并且能把自己的心情在脸上反映出来。

莱恩跪在地上，不敢看光天使的面容，但是他能感觉到光天使的愤怒和吃惊。

“你们私自接触邪恶空间的穿越者，甚至还和位面商人做交易，”华纳适时恢复了自己的镇定，语气恢复了冰冷无情，“第一个惩罚，我将带走威廉姆斯，让他接受光明教会的终极惩戒；第二惩罚，奥维斯和莱恩，你们将被发配往那个邪恶的空间，承受永恒轮轴转动之外的异界轮回。”

“至于这个麒麟蛋，我会带回圣殿，交由教皇坎富休斯大人处置。”华纳望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奥维斯和莱恩，忽然柔声宽慰道，“鉴于你们一直虔诚侍奉光明神，你们也不必过分害怕，因为即使在那个邪恶的空间，你们一样还是皇相之位，只是暂时剥夺了使用魔法和斗气的能力而已，愿光明神与你们同在。”

奥维斯和莱恩汗如雨下，互望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华纳已然离去，莱恩拖着似灌了铅的双腿，颤颤巍巍的离去了。他比奥维斯小5岁，而此时，却似乎要比奥维斯苍老了十五岁不止。奥维斯望着莱恩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却露出一丝邪恶的冷笑，嘴里喃喃的道：“这应该是威廉姆斯在这里吞噬的最后两个灵魂了，但愿……能帮能达成……心愿，如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