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祭司！请注意你的措辞，我已经再三警告过你，请称呼我教宗大人！”

“是，教宗大人。”摩奥丽雅面对教宗的冷酷，只能低头说道。

不过摩奥丽雅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忍。

关夫子再度恢复了原貌，恶狠狠地盯着老管家，万先生尴尬而抱歉地看着关夫子，老绅士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事情，恐怕小关知道了会更加糟糕！小关的脾气……

万先生想到关夫子的性格，立刻将全盘托出的念头给甩开，还是保持低调，还是不说……

还不是说的时候。面对万先生的闭口不言，关夫子恨的牙痒痒，但是你还能揍老头不成？关夫子可下不了手。老管家可以说是最后一个亲人，他怎么都不会动手。再说了……他现在有点崩溃了。

呼……一阵呼吸声传来，关夫子扭头一看，赫拉铁依这头龙貌似有苏醒的迹象。魔龙的眼皮耷拉了一下，随即眼珠很明显地动了一下。

“令人惊讶，恢复的速度快的让人叹为观止。”尤迪安现在有点觉得关夫子和赫拉铁依的搭档不是巧合，如果两个家伙硬要说有什么正面的共同之处，那么打不死的小强，算一个。

不过……伯爵大人现在最困惑的事情是，我现在还算人吗？关夫子心中的疑惑升起，眼前是一串串的问号。

你不可能揍翻所有的人，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人。

这是东流家族历史上一位家主的墓志铭，他葬在了小卢森堡的南部。离老万的墓地大概有两百公里，过去的两年，关夫子都会来到这里凭吊一番。倒不是他敬仰这位名义上的祖先，而是他觉得，这句话中的矛盾是那么的多，可是，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反而会有一种类似“悟”的感慨，这个世界或许并没有看到的那么直白和简单，而有些不正常的变化，或许也真的会发生。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这里，霍去病陪同着关夫子，恰巴耶夫和亚伯拉罕也从帝都回来，但是被关夫子打发回了帝都。萨尔逊等人都很想知道关夫子到底为什么突然离开帝都，不过留守在帝都的罗森堡公主殿下艾米莉并没有解释什么。女人用非常娴熟的方式打发着一切心怀疑惑的人。

而私下里，艾米莉则是派遣了恰巴耶夫和亚伯拉罕前往火鸟城，她知道，关夫子如果选择停留，必然是在那里。

纷乱之中有太多的感慨，关夫子蹲下了身子，将墓碑旁边的杂草拔出了一些，这些坚韧的墓地芒草，锋利的宛如刀锋，一年四季都在保持着最锋利的状态。关夫子看了看微痛地手掌，血丝泛了一下。然后伤口又慢慢愈合。

“这会是哪一位祖先呢？”拍了拍墓碑上的泥灰，字体斑驳，岩石松动。不过字迹还是让关夫子看出来这是家族最喜欢的石鼓文手笔。每一个字地最后一笔都是铁画银钩。

每一块墓碑大多只有一个编号，很少有东流家族的家主愿意将自己的名声留下，他们只选择将财富留给家族的未来者，而不是世界。

“我还真是失败啊，召唤术练到这么烂，估计是史上最差吧。”关夫子感慨了一下，似乎每一个变异的召唤单位，都是不完全体。如今霍去病顺利进阶。关夫子也就解除了契约。如果契约继续保持纽带，除了会大量消耗关夫子的生命力，还会抑制霍去病的进阶。

更加强大的霍去病已经不需要关夫子的力量支持。就可以独自完成一次小型大召唤术。并且还能持续射箭两百支，这样的实力……恐怕在小型战场上，是一种噩梦吧。

手指上的铭文少了一个，体内地压力也解脱了一个。说实话，除了老万留给他的十二枚戒指，他正是一个拥有魔力而无法召唤的废柴。

好在变异也有变异的好处，强大的生命力，恢复能力的变态强度，还有快到让刺客汗颜的速度。如果不是还能够超阶使用大召唤术，说起来他真的烂的爆。

如今赫拉铁衣已经苏醒。就像尤迪安保证的那样，精灵龙的确很神奇。黑龙依然非常虚弱，如今静养的赫拉铁衣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左眼基本上已经报废，四道伤疤触目惊心。

只是以邪恶著称的赫拉铁衣。并不在乎身体上的疼痛，他痛恨地，是黑暗龙王毫不犹豫的那一抓。

非常坚决而果断的一抓，一切都让人内心害怕无匹，似乎全完了。

“赫拉铁衣……他醒了？”关夫子蹲在墓碑的跟前。捏着一支草根。在地上画着什么。霍去病欠身说道，“他醒了。不过似乎什么都不想做。”“算了，被自己的老子打成重伤差点死掉，也在所难免。这个小子……真是巨龙中地悲哀啊。”关夫子叹了一口气，心中忽然同情起赫拉铁衣来，这头巨龙似乎从他成年开始就流年不利，被人类世界通缉，神圣巨龙诟病于他，恨不得将他推入火山口炼成法器。如今居然被自己地亲生父亲打成重伤，这种事情，遇到一次也就够了。可怜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