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还想爬起来,我哪里给它机会,抱住他的双脚飞快地拖着走。黑脸脚不着地,一双手到处乱抓,企图抱住什么东西,可哪里有什么东西可抓。
那一旁的警卫看得人都痴了,原来怪物要这么打啊,这位兄台真是聪明都要绝顶了。
黑脸人虽然力大无比,但是失去平衡以后跟人一样,也完全不着力。
绝,真是绝啊。
我拖住黑脸,给仆人和警卫增加了不少勇气,他们两又重新振作起来。警卫抓起电棒就朝着大蜘蛛棒去,而仆人则抓起那瓶配置好的“灭妖剂”,一边摇一边往黑蜘蛛脑袋上喷。
刹那间,一股刺鼻的浓烟升起,黑蜘蛛尖叫着又蹦又跳。
被喷了灭妖剂的头皮立即发紫发红,大蜘蛛神情痛苦地举起触手,用力地挠得“咯吱”作响。
以我的猜测看来,它必然是越抓越痒,越痒越用力。坚硬的爪子和坚硬的脑壳剧烈地摩擦,加上“灭妖剂”本身发挥的功效,一时间浓烟滚滚,热气腾腾。那被喷了灭妖剂的地方瞬间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温,片刻后,黑蜘蛛的触手竟然被神奇地焊接在它的脑壳上,怎么拔都拔不下来了!
我去,这了然真TM不是一般的人才啊!
见识到“灭妖剂”的奇效,我简直对了然佩服得五体投地。只不过从先前的试验看来,这种灭妖剂对人类不起作用,只对带有妖气的种族产生效果。
仆人和警卫发现了克制大蜘蛛的法宝,顿时大喜过望。警卫狂喜之下一脚飞过去,将大蜘蛛踹了个四脚朝天。
仆人当即领悟,立即跟上,将灭妖剂喷在了它的肚皮上。
蜘蛛奇痒难耐,六只触手控制不住地用力挠,青烟滚滚之下全被焊死在肚皮上。
这下它八条腿都被黏住了,只能痛苦地摇晃着笨拙的身体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只不过我这边一分神,黑脸咔嚓一声将尖锐的指甲插入了瓷砖里,固定住身体以后一脚蹬在我身上。
我本来已经是体力透支地在和它死拼,这一脚蹬在我胸口,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黑脸摆脱了我的束缚,手赶紧一撑,急急忙忙地保持好直立的姿势。
看样子他已经被我倒拖着走搞怕了。
“去练功房里帮我把符纸拿过来。”我一面吩咐道,一面挺直已经脆弱不堪的身板岿然不动地站立在黑脸跟前。我这是要给群众战胜妖怪的勇气。
和我的表现截然相反,仆人、警卫还有肥头争先恐后地朝练功房跑去。
卧槽,这三个败类。拿三张符,用得着去三个人吗?
不过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死撑硬撑了。真不知道我这样拼命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我极其地担心。
当三人赶来的时候,地上已经只剩下一滩污泥,泥水中插着一个木架子,像是脊柱的模样。
“怪物呢?”三人惊讶地问。
“搞定。”我颓唐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有多脏,直接躺了下去。刚才若不是我情急之下,迅速画了一张符,使出新近领悟的“流星阵法”,以万箭穿心插死了它,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我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说起来这个“流星阵法”还真是相当的牛B。指剑一出,一串熊熊燃烧的阳火拔地而起,将黑脸圈住,符箓射中他的胸口,霎时剑气在火圈中肆意冲杀,仿若流星剑雨。片刻后黑脸被射得浑身孔洞,再坚硬的躯体也不得不轰然倒下,化成了一堆污泥。
“泥巴、木架子?”我喃喃地思索着,这些东西好像在哪里听说过,突然,我心里猛地一惊,靠,他奶奶的这是远古时代的“控偶术”啊!我们折腾了大半天,以为打死了一个多么了不得的怪物,搞到最后,黑脸怪居然只是一个泥巴做的木偶人!
冷汗如泉涌般漫过脸颊,我心中没来由地惶恐到了极点。艹TMD,我惹上了一个惹不起、看不清的杂种、变态!
以后的路,不好走了。我好想哭。我来华盛顿,不就为治个病嘛,我招谁惹谁了,至于这么整我吗?冰魄老鬼,你倒是出来说句话啊!
“兔崽子,依我看,这些东西八成是冲着那小女孩来的。你若想活命,还不如把她送出去,这样你不仅能拿到钱,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胆。”冰魄老鬼当真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我伸手摸进口袋,那里放着一张难看的画。我缄默许久,如果那些东西真是冲着刘艳来的,我能把刘艳送给这样穷凶恶极的畜生?
“就当我没说好了。”冰魄老鬼无奈地从我脑海中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