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是答应了么?还说了不反悔。”涅风出言提醒。
我答应了?
宫傲呆萌过后,闭眼深思。
我似乎只是说……她出的主意不错。关于……酿酒和芙蓉庄。
……
喜宝满心欢喜的回到了尚府,足足吃了两大碗的饭。自从尚老夫人去世后,这还是头一次觉得米饭香了。
而关于宫傲答应的事,她自然明白是关于生意,而不是儿女私情……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就装作不懂就好了嘛。为了自己的长期饭票,为了在尚家站稳脚跟,为了抱的美男归。那就……蠢一点吧。
接下来的半月,喜宝便把心放新酒上。对于尚医长老们所上演的罢工事件,一概不理。
喜宝不急,那些老头子也不急。反正就这么耗着,好谁耗得过谁。
自有了尚家以来,这些旁系支脉便都是吃喝尚家的。他们虽然不住在尚家,各自有各自的府邸。可就仗着自己的祖辈流着尚家的血,他们每个府里的人可是每月都会按着人头来尚府拿月例银子。
就拿尚医来说,一个人头二十两。尚医妻妾共七人,儿子九个,未出嫁的女儿三个。媳妇儿六个,孙子四个。这加起来,每月便要从尚家拿去五百八十两银子。
单单是这五百八十两就已经够多了,可他又仗着那稀薄的血脉,安排了多少自己家里的人到尚家商铺?米行,酒楼,布庄,青、楼。怕是各个儿都有他的人在吧?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也不知道背地里他们在尚家的店里贪走了多少银子。
因着自己的吃穿用度不需着急,便更是不会着急尚家的生意了。
只要耗着,等喜宝支撑不下去,便会来求他们这些老东西。而他们,也正好以喜宝不懂打理生意,使得家族败落唯有,釜底抽薪。
最后的最后……结果当然就是喜宝“熬特”啦!
不过他们想等到喜宝支撑不下去,这条路的确有点远。人家喜宝现在可是月收入三十万两呢。
不过喜宝也极为清楚,光靠芙蓉庄的收入,去和那些老骨头对抗,打不了持久战。
于是,在桃花酒初步可以尝出味儿的时候,她便装上一壶,屁颠屁颠找她“未婚夫”去了。
太子府的后花园很大,种植了很多很多的桃花。喜宝到的时候,宫傲正在桃花树下看书。
一身出尘洁白的衣裳,刚毅中不缺细致的脸庞,认真的神情,在那一大片花海的映衬之下,让喜宝不敢轻言打扰。
许是被喜宝炙热的眼神盯得久了,宫傲合起手中的书便抬起头来。
见是喜宝,便招了招手“来。”
三月下旬,太阳公公偶尔会奢侈地出来照耀大地。今日,恰巧它也在。
暖暖的阳光,微风,桃花香,花海。谪仙的他朝她微笑,招手。一切都如此暖情,动人,岁月静好。
而她却……咧嘴大喊“嗨,准相公!”
“砰”地一声……所有的美好似乎全都瓦解,跟瓦片一样,碎得渣都不见。
宫傲的脸刷的就红了……准……相公?
“我亲爱的准相公,我酿的桃花酒,出味了,拿来给你尝尝。”说着,喜宝还自顾自的坐下,自言自语道“你瞧瞧我对你多好,什么新鲜玩意儿都先想着你,这样的媳妇儿你打着灯笼都难找。”
宫傲看着喜宝那认真的小圆脸,心,竟然又动了几分。
“这天底下,怎会有你这般不知羞的女子?”宫傲开口问道。可是语气,却越发的宠溺了起来。
“人不要脸便可天下无敌,准相公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