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空气清新,花园内弥漫着独特的泥土芬芳。
灵筠独自一人走在前往九阿哥住所的路上,按照邬思道的计划,带着方如心见过张廷玉后就要去见九阿哥,照他的说法,方苞案的始作俑者就是郎贵德,而他借助的正是九阿哥的威势,想要翻案有了九阿哥的帮助会事半功倍,可九阿哥是个护短的人,想要得到他的帮助极为不易,唯一的办法就是逼他“弃车保帅”
灵筠得到允许进入九阿哥的院落,远远的就看见九阿哥正坐在书房内自斟自饮,身后有侍女打扇,神态悠闲。
灵筠走进去,在他面前站定,躬身行礼:“奴婢参见九爷,九爷吉祥。”
九阿哥连头也不抬,声音慵懒道:“灵筠姑娘不再皇阿玛身边侍候,怎么到我这来了?”
灵筠微微一笑,态度恭敬道:“灵筠听说九爷为寻找灵筠,也着实费了不少功夫,所以特来答谢。”
九阿哥抬头看了灵筠一眼,脸上神情冷淡,“我只是为了十四弟,你不必谢我。”
灵筠微微躬了躬身子,转眼瞅见了放在架子上的青铜三足鼎,慢慢走过去,伸手拿起来仔细端详,口中说道:“素闻九爷喜欢古董,这青铜三足鼎倒真是精致。”
“这是商周时期达官贵人用来盛酒的器皿,算不得珍贵,姑娘若喜欢就拿去吧。”
灵筠轻笑出声,将青铜三足鼎轻轻放到架子上,微笑的看向九阿哥,“灵筠是个粗笨的人,对这些古董也没什么研究,九阿哥赐给奴婢,怕会使宝物蒙尘。只不过……”话音一转,“奴婢在江宁县令方苞家中也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三足青铜鼎。”
九阿哥神色冷了下来,沉着脸问:“你什么意思?”
灵筠缓缓走到九阿哥面前,神态从容,不卑不亢道:“这次灵筠蒙难,流落江南,也不知是祸是福,到了很多地方,江宁县住过,江州府逛过,江夏镇也呆过,在这些地方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事,九爷有兴趣听吗?”
九阿哥一挥手道:“我没有兴趣知道。”
灵筠神色不变,依然是那副神情,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做出无奈的样子耸耸肩,“这可都是很有趣的事,江州青楼中的一些小秘密啊,江夏镇客栈为什么会突然失火啊,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方家的女儿出现在江夏镇客栈,就遭人……”说道这时,轻轻一笑。“也罢,九爷既然不想听,那这些事只能等万岁爷政务闲暇的时候我慢慢讲给他听了,全当给他老人家解闷了。”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慢!”九阿哥出声制止,看了看站在身后的两名侍女,“你们先下去。”
两名侍女躬身告退。屋中只剩下九阿哥和灵筠两个人,九阿哥起身走到灵筠身边,目光冷峻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灵筠毫不回避的看向九阿哥,也不再兜圈子,直言不讳道:“朗德贵勾结任伯安、刘八女,罗织罪名,陷害方苞入狱,********他的青铜三足鼎,还请九爷做主!”
“简直一派胡言!”九阿哥拂袖转身,背对着灵筠。
“青铜三足鼎是方苞家传之宝。方苞之女就在这里。”指着架子上的青铜三足鼎,“这是否是方家之物,她一验便知。”
九阿哥猛然转身,瞪着灵筠,冷冷道:“大胆灵筠!你窝藏犯官之女,可知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