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团队问题很好解决的，我不太相信陈氏是我们不可或缺的合作伙伴，在我看来，我们的潜在合作者很多，等我将一切公布后，他们会排成一条从芝加哥到纽约的长队，来寻求和我们的合作，所以，布鲁斯，稳住。”张安对自己表现出这种渊渟岳峙的沉稳很感满意，对比慌张的布鲁斯，他找到一种上位者在面对下属时的感觉。

“这是另一个问题，老板，你不会是真的想将所有的录音都公布出来吧？”布鲁斯神色焦急地问道。

“当然了，不然怎么能对得起拉里佩呢，怎么，布鲁斯难道你不同意吗？”张安有点吃惊地问，他不明白这件事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老板，录音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你的录音根本对拉里佩奇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我咨询过有关律师，根据美国的法律，只有在法官签署条令的情况下，政府执法部门才能使用窃听手段。也就是说，我们的录音不仅不合法，而且还有可能被罗伯特和阿历克斯告上法庭。”布鲁斯有点后怕的说，这是他找一位律师朋友询问后的结论。

“不会吧，这样一来，我们还怎么对付拉里佩奇，布鲁斯你确定是这样的？我怎么看着电影里的不是你说的这样？”张安问了一个比较白痴的问题，他根本不清楚这方面的法律，而脑袋中托马斯留下的记忆里也没有关于法律的内容，托马斯那个科学狂人对法律也是一窍不通。

“老板，你自己也说了，那只是电影。”布鲁斯对张安的问题感觉很无奈，他接着说道：“不过我们可以说录音是别人寄给我们的，这样就没关系了。这样一来，录音不能作为证据，但是却会引发民众的关注，相关结构也会介入其中，照样能给拉里佩奇带来很大的麻烦，最起码会让谷歌的名誉受损，影响他们的股价。至于罗伯特那里，他肯定会被调查，受贿和泄露商业机密这两条罪名就够他受的。”

“哇，布鲁斯，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我以为咱们手里的录音没有作用呢，好吧，能让调查机构查一下拉里佩奇，这也是我们的胜利。”张安对布鲁斯有点不满，刚才好不容易树立的稳重形象，被他一席话给毁的一塌糊涂。

“但是老板，我感觉录音还是裁剪一下吧，我可以先拿着有关拉里佩奇的部分去和他谈判，让他知难而退，咱们不必鱼死网破。全部公布的话，拉里佩奇固然会受到商业部门的调查，但是我们也面临着他的报复，我感觉还是通过谈判，得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这样会比较好。”布鲁斯将自己的担忧和看法说了出来，这次我的主要目的就是劝张安不要和拉里佩奇死磕。

“为什么？布鲁斯，为什么？他一直都在整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对他手下留情。不行，我不同意，我一定要让拉里佩奇和那些商业巨头知道我们的厉害。”张安对布鲁斯的提议断然否定，话里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老板，这只是一场生意，从商业规则的角度来看，拉里佩奇所做的一切都是应当的，作为谷歌的总裁，他必须这样做。”布鲁斯变得很冷静地作出分析。

“而且拉里佩奇只是在商业上对你做出了针对性的行为，行业里的人都清楚这样做虽然和商业法有悖，但却是商业行为中比较正常的。但是你如果把电话录音拿出来，让整个美国的民众知道，并且藉此逼迫商业部门介入的话，这在商业人士的眼里，你才是违规者，而且是违法者。”布鲁斯现在说的话看似都站在了张安的对立面，这让张安的脸色有点阴沉。

“布鲁斯，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雇主。”张安忍不住提醒道。

“当然，老板，我当然记得。我这样说的原因就是出于对我职责的考虑，否则才是失职。老板，我来告诉你如果你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布录音的后果吧。”布鲁斯没有顾忌张安的情绪，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第一拉里佩奇肯定有办法脱身，他的人脉是你不可想象的。脱身之后的拉里佩奇肯定会对你报复，至于怎样报复，这点只有上帝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会想尽办法追究录音的来源。老板，你确定这件事毫无破绽不会被拉里佩奇查出来？”布鲁斯提醒了一下张安，让张安心里一紧。

“第二，你这样做的话，商界肯定会对你比较排斥，商业竞争中使用窃听手段是很常见的，但是在媒体面前公布出来，就很稀奇了。你这样做，会让很多人认为你不守规矩，也会让许多人对你反感，排斥与你有任何合作。”布鲁斯没等张安说话，就说了第二条理由。

“第三就牵扯你的直接利益，我们所要的股权，这件事以你这样的方式曝光，对我们获取股权不利。如果我们只是说出测试数据，会让很对人找我们合作，这样我可以趁机要价，让陈氏答应给我们更多的股权。但是把录音曝光的话，陈氏会以你在商界树敌过多，将影响新公司运作为借口来压低股权分成。其他有兴趣的人，也不会愿意让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入局，毕竟圈子里有很多上不得台面的规矩还是需要遵守的。我们可以先让拉里佩奇听一下录音，如果他依旧不做任何让步，咱们再曝光也不晚。”布鲁斯说的嘴都干了，满脸希冀地看着张安，等待着他的选择。

张安听完布鲁斯的话，双眼放空，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着，他在想布鲁斯的话是不是有道理，甚至开始有点怀疑布鲁斯是不是也被别人给收买了。

深思良久，张安认为从布鲁斯提出的建议来看，目前他还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整个事情，他抬起头看着布鲁斯说道：“好吧，先按你说的办，但是如果拉里佩奇不知趣的话，就按照原定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