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翱向众人怒目一睁,哼哼道:“让我上车!这事我绝不甘休,我定要叫他好看!”
那二个医员稍一讨论便向众人点了点头道:“在车上小心一些应该不大碍事,必竟没伤到脏腑。外用内服些伤药再引元气滋养数日,应该就会好了。”
帮着二个医员将左翱抬到了另一辆马车之后,这人数的分配大家又为了难。
他们上回去千崖山采药,不光抢了左渊采下的泄寒花,还将他一人扔到山脚任他自生自灭,此时那左渊应该已将他们几人恨之入骨。
而供他们子弟乘坐的一共就三辆马车,左渊和左良斐水薇三人将前二辆马车占了,这最后一辆也坐不下他们七人。
终是没人敢在这风口上与那左渊同坐一辆,只好分了二个厚着脸皮上了左凌风的马车。
左渊此时已是迅速将刚才消耗过半的元沙之气弥补了回来,随着车马的摇晃中他抬手看了看右掌。
“这几天日夜修习倒是小有收获,搬鼎式虽是基础功法,但对于的劲气拿捏真是恰到好处。只可惜左家门前还要稍加留手,无法立时将此人击杀,不过进谷之后就别当另论了。”
“若是能在谷中顺便找些提升功力的药草服下,这三层之境也将很快突破了。”左渊满意地查看了下丹田积存的元沙之数点了点头。
虽然以他的修习速度,一日便可当旁人半月之功,但他还是盘腿开始艰难地抽取着稀薄元气凝结起元沙来。
必竟这世界是强者为尊,想要蚊蝇不扰,还是得靠实力说话。
……
这一行人在路上走了大概有三四天的样子。
半日前,他们辗转自官道转至山边小路,在这群山间不夜穿行,听车夫说已离左家管辖之地不远了。
左渊掀开车帘,看着身处的连绵巍峨的山脉,不尽心中极为感触。
在神界他常年身处极峰之上,四顾云海,哪里能亲身在山间这般行走。
如此在这山中又绕了小半日的工夫,这队车马终于从最后一个暗黑的山腹洞口穿出,驶入一片深谷密林之中。
在这密林小道上有几排巨木所搭的拦路木闸,闸边还座落着几间临时搭建的草棚。
左渊一人坐在头车,这几日早就无聊得紧,见到了地方便等不及地先从车上跳了下,往谷口那片木闸快步走去。
左良透过车帘看到左渊还没到闸口便下车步行,嗤笑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两个坐在草棚前的少年见洞口出来一排车马,便知道是族内的某家入选的子弟来了。
看到左渊一人只身前来,某中一个少年伸手将他拦下,问道:“可有腰牌?”
左渊伸手扯下腰间吊牌递了过去,拦他的矮胖的少年接过看看吊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可是滕州县左凌风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