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双手略按，转头望向左渊说道：“刚才你说的我都在里边听见了，你年纪虽小，口气倒是不小。这和源堂的健体散我今日刚好看过，方子比例得当无须更改，制药手法纯熟精练药性纯度也极高。我倒不知你是哪来的自信说出这番话来。”

左渊拿出一包散剂托在手中说道：“健体散的方子无非就是那几种强身的药材，百变不离其宗。我这包药散应该和你那健体散所用原料一般无二，你可拿去验证一下。”

站在他身边的药铺伙计上前来取了这包药散，一脸嘲讽地瞪了左渊一眼，回身递到药老手中。

药老将药包接过打开一瞧，用手捻动数下放到鼻间闻了闻，闭目半响道：“不错，原料确实相同，一味不多，一味不少。但这街上药铺，哪家不是用的这几味主料。你这包散又有什么稀罕之处？”

众人一片哗然，都叹道果然是得皇家看重的顶级药师，就这么轻闻一下就能知道其中含有几味原料，真是神人也。

左渊道：“既然原料相同，也就是成本差距不大。在同等成本下，我这药散比这健体散效力更加精纯，见效更快而且绝不伤体。可以找人服用后看看我所说真假。”

药老笑道：“现在就找人服用？”

围观中一个店主高声叫道：“这不公平，健体散需长期定量才能起效，现在就找人服用莫不是和源堂取巧之法？”

“就是，又不像那解毒之药吃了马上见效，哪里看得出什么比较来？药老可不要偏帮和源堂啊！”旁边另一间药铺的伙计也说道。

那中年男子站出说道：“初次服用我和源堂健体散的人，会立时就感到精神振奋，而且全身伴有松快之感。若是说不能立刻见效的，那就是仿制我店的健体散不成，弄得药性驳杂，无法迅速吸收导致的。”说着扫了扫人群后站着那些别店派出的观望之人。

那出声的几人顿时偃旗息鼓不再嚷嚷，只是四散躲在人后还是不愿走开。

药老点头道：“确实如同掌柜所说，纯度越高见效越快。”

中年男子道：“不知可有从未服用过健体散的人？如果愿意就出来二个帮忙试试这药散，本店绝不亏待试药之人，每人可赠送十瓶健体散。”

围观人群顿里涌动起来，十瓶健体散就是十个银饼，不管是自己服用还是转卖银钱都是极为诱人的，不一会儿就有二个少年走上前来。

众人见这二个少年都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虽能在筋骨之上看得出来是二个修武之人，但似乎家境不好显得极为落魄。

“我愿意服用他的药……不过，我要多加五瓶和源堂的健体散！”其中一位较为瘦小的少年指着左渊说道。

“好，”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肃面道“若是服下有何不妥，我和源堂保你平安。”

左渊似笑非笑地望着那个少年并不做声，只是静静看着这二个少年分别服下两家之药，负手等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