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重新迈进这座小院闭关之时,他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在有生之年达到登天境,只有站在登天境之上,才能获得五百元寿元,才能够去摸索凡界与灵界之间的那道鸿沟如何跃过。
可就在这时,他开始发现自己体内开始产生排异现象,神魂时时出现剥离之势,似乎又让他感受到了夺舍时那股天然的排斥感。
眼看着自己渐渐年长,但这种症状却又越来越严重,以至于有时连走动都难以控制双腿,让他产生了无比的惊惶。
他不得停下修习,着力培养了对制药极有天赋的李含萱做为炼药的后继之人,帮他去各处寻找可以治疗此症的方法。
上回听说左家试炼谷中有那蕴含极强灵气的和阳泉水,他便派出李含萱亲自寻找,可惜又一次失败。
这次寻到的古方,又让他升起一线希望来,现在能不能提升修为对他已不那么重要,保住神魂不被这身体挤退,才是当务之急。
就在二人各怀心思,立在院中一齐沉默之时,左渊已被那丫鬟带到了院墙之下。
他站在虚掩的院门外透过门缝向内瞧去,只见这院中极为清冷,一株桂树立在墙角,树下石桌石椅映着月光投下暗影,树边有间石屋门户大开,但屋内却黑洞洞的没个声息。
李含萱听到动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身走到院边将门拉开,正对上左渊探头探脑地望来。
李含萱站在门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里是我李家一个长辈的居所,刚才和你提起的那张方子就是给他用的。他想亲自问问你的看法,所以我就又找人将你请来了。”
左渊耸肩道:“这镇魂丸的方子我刚才已经和你说过了,最紧要的就是要找到三阶灵药。”
李含萱讶异地张了张嘴,惊道:“你怎么知道这方子是炼制镇魂丸的?那古方上并没有写啊?”
左渊笑笑道:“我以前曾见过几张类似的方子,所以大致猜出。不过那些方子可比不得你给我看的这张,你这本方集我方才看了,受益不少。”
李含萱沉默片刻说道:“我家这个长辈,最近越发不好了。那三阶灵药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就算只能发挥半成效力,我也想炼制出来给他慢慢先服一些。等以后三阶灵草找到,再另行炼制。”
左渊慢慢踱了几步,腰间玉佩击打着穗子上的玉珠,在这宁静的小院中零丁响起,让他终于决定多这几句嘴。
取下腰间玉佩,左渊递到李含萱面前,见她惊讶地伸手接过,笑了笑道:“这是在试炼谷中你给我来皇城找你的信物,也算是对我的一番恩情,虽说我没用上,但还是非常感谢。”
李含萱见自己赠与他的玉牌原来一直被他贴身戴着,脸上便起了些红晕,但又抬头不解地看了看左渊,不知道他此时拿出玉牌的含义。
“这方子其实没什么特别需要改动之处,但也并不是完全不可改。刚才你走后我又看了一下,结合以前我所知道的那些,里面大致有三味原料可以稍做变动,替换为一些容易找到并且药效更好的原料。”左渊说道。
见李含萱拿着玉牌定定望着自己,左渊又接着说道:“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这次帮你改方也算还了你一命之恩,免得以后心里总记着这事。”
李含萱咬了咬唇收起玉佩道:“我本也没想过让你报什么恩情。”
“你说的那三味原料,是哪三味呢?”一个厚重的男声突然在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