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卓笑笑道:“你若是为了活命,乱编一篇谎话想欺瞒我这兄弟,我可第一个不答应。”
祝延山一脸冤枉望向左渊道:“我性命捏在左公子手中,万万不敢欺瞒。这玉叶商盟确实是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开一次这种小型的拍卖会,就在离这堰塘山不远的一个谷内。听说这种小型拍卖会卖的都是不能在市面摆出的黑货,所以才偷偷来荒原上秘密开放,我若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
左渊想到自己那青鸿剑已满是伤痕,也该另找把称手的武器了,若能就近买上一件,也耽误不了什么时间,反正他袋内充盈,也不怕付不起价钱。
想到这里,左渊从怀中摸出几个小瓶,犹豫片刻,有些拿不准似的挑了其中一瓶,倒了一粒递给祝延山。
“服下试试,应该会缓解一些。”左渊道。
祝延山这二日被这腹间小孔折腾得不轻,先是全身麻痹,等到好后半边身子不住有股怪异的气息四处攒动,连站起身都做不到。
而且不管怎么抹上伤药,就是无法愈合,反有越烂越大的趋势,若是左渊再晚下来几日,只怕半个肚子都要烂出来。
将这小丸吞下后,祝延山立刻便感觉到股清凉之意向四肢百骸散去,腹下火辣之感似乎略有缓解,那股气息也趋于平稳,虽然无法驱除,但至少不再翻腾。
咬牙撕下衣衫布条紧紧将腹部一缠,祝延山站起身来向左渊一拜道:“多谢公子。”
见左渊三人起身向山岩洞口走去,刘新上前几步道:“左公子,大恩不言谢,我刘家在邺国登洲也算有些头脸,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去登洲找我!还有……我叫刘茹心。”
左渊微微一笑,点点头转身进了兽洞之中,刘茹心立在石台上,月色映照下显得更为柔美的面容现出一丝失落。
三人在兽洞匆匆行进,不一会就走出洞外,左渊依着祝延山指点把阵法撤消,将与石盘一套的那三根石棍从土中取出。
这三根细细石棍上刻着繁复花纹,顶端都各有一个凹陷之处,里面放置着一块小小元石,看来这就是启动禁制必不可少的动力之源。
祝延山还怕左渊不解,细细又说了一遍这石盘上施展与操控禁制的法门。
谭卓则站在一旁颇为不耐,心头不住转着那玉叶商盟秘密拍卖会的事。
玉叶商盟与他们天水盟一向交好,向来有大型拍卖都不会忘记前来通知,他爹谭耀都会带他一同前往,不时也会拍些好东西回来,只是这秘密拍卖会,他居然还是头次听说。
到底是什么黑货需要这般小心,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亲自去瞧瞧了。
三人借着月色下了山,回到各自马车之上后,都难掩疲色,倒下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醒来,左渊召来一众武师,将张二鲛腹身死之事告知众人,大家都一片唏嘘,多是庆幸自己没有参加。
左渊看看武师神色,说道:“你们这一路护送,我极为感激,这天水国处处危险,我也不想再发生张二这事。大家若是想回邺国,便自行回去吧,对李从修就说已护送到终点,我也不会露半点口风。”
武师们皆是一阵欣喜,看这左渊也有自保之力,想想离那目的地也不过百里左右,坐车几个时辰便到了,便都纷纷同意左渊的安排。
看着武师们驾着车马离去,左渊与祝延山二人转头向谭卓马车走去。
谭卓早等候已久,远望左渊遣散武师,不禁心底暗笑,这下左渊孤身一人,待随自己去了越水盟,不是更容易将其囚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