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霍庆就从腰间解下随身携带的马鞭,毫不留情的开始抽打失手打翻酒杯的姑子,伴随着姑子凄惨的痛呼声,一道道鲜红的血痕如地狱的妖花般绽放在空气中。
皮开肉绽的痛楚让姑子痛不欲生,语无伦次的求饶道:“啊……啊……霍公子饶……命,贫尼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霍公子饶命啊!”
明月庵的姑子皆是经过精心调教的,无论容貌还是身段皆是百里挑一的,放在金州城里任何一家青楼都是可以当花魁的料,纵然此刻被打得遍体鳞伤,香汗淋淋,却别有一番禁忌的风情,连惨痛声都带着一股子勾人的媚态,当真是人间尤物,让人心生怜惜。
在场的众人皆流露出惜花的神情,偏偏罪魁祸首霍庆好似入了魔障,双目圆睁,眼神混沌,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笑容越大,下手的劲道就重了几分,看样子很是享受姑子痛苦的惨叫声。
纪竹雨在一旁看得触目惊心,这人简直是没有人性,那姑子只不过是弄脏了他的衣服,他竟下如此重手,完全没把人命当一回事。
不过,这个男人的神情好像有些奇怪,好似陷入了某种魔怔,从而对周遭的事物都无法感知,只一味执着的做着某件事,就像被催眠了一样!
纪竹雨呆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霍庆,你大胆,梁王殿下在此,你竟敢如此放肆!”终于有人看不惯霍庆的所作所为,出声训斥道。
纪竹雨正暗自留意着眼前这位王爷的动作,打算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此时听到有人报出了他的封号,顿时惊了一惊,他竟是梁王,当今皇上的二皇子,梁王云谨!
霍庆被这声大喝从魔障中惊醒,混沌的双眼逐渐清晰,他有些陌生的看着周遭的环境,待目光触及地上奄奄一息的姑子时,顿时大惊失色,慌乱的甩掉手中马鞭,手足无措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自己做的荒唐事还不敢承认?你当我们众人眼瞎了吗?当梁王殿下不存在吗?”
来人继续义正言辞的控诉霍庆的罪行,直说得霍庆冷汗涔涔,背脊发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蔑视王爷可是重罪,他一个无品无衔的公子哥可担不起这份罪名。
小院里此时静得连众人的呼吸都能听见,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云谨的身上,等着他下判决。
云谨懒懒的坐在座位上,好似刚才残忍血腥的一幕全没有看见一般,自顾自的喝着酒,半晌,才抬起头,妖冶一笑,如满山花开般。
“今日本王邀请诸位来这明月庵是为了作乐的,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而大动肝火呢?刚才想必诸位也已经听霍公子说了,是姑子服侍霍公子不周在先,霍公子只是小小惩戒一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云谨的话音刚落,就有人上前劝道:“王爷,万万不可呀,霍庆可不是第一次犯事了,若不交大理寺好好惩戒一番,臣怕他会铸下大错呀!”
云谨依旧笑容不改,“不过是伤了一个姑子,何需惊动大理寺,赵世子多虑了。”
赵世子继续不依不饶:“王爷,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今天这件事,他霍庆……”
“世子!”云谨突然拔高音量,打断了赵世子的话,“世子,当年的事,父皇早已下过圣旨昭告天下,那只是一场意外,如今你说这话,是要质疑父皇的不公吗?”
抗旨可是抄家的大罪,任何人都承受不起。赵世子无法,只得强忍住心中的不快,朝云谨告罪:“王爷恕罪,是赵吏妄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