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就放马过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四肢发达’。”小小脸不红心不跳，咧嘴露出一双森然的白牙，接着便翻身上了马车。

周青青怔在原地，指着小小的那辆马车，微张着樱唇，你啊你的你了半天，却是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完，就见那马车一掉头，绝尘而去，而她落在后头，不免吃了那马车溅起的一屁股灰，模样好不狼狈。

……

将大殿内的宫女宦官们一一屏退，偌大的大殿内只剩下了呼延绝烈和尚伊皇后两人。

瞧见呼延绝烈一双紧皱的浓眉，尚伊皇后悠悠道：“这个连小小也太不识抬举了，怎么澈儿竟会看上这种不成体统的野丫头。”

呼延绝烈脸色沉重，并没有接上话头，一手疲惫地撑起头颅，扬声道：“出来吧。”

尚伊皇后正纳闷他这是在跟谁说话呢，就见身后的屏风内飘出一道人影。

“父皇……”呼延心澈抱拳一礼，神色有些尴尬，“儿臣只是……”

“寡人懂，毕竟是你今后的妻子，会有些好奇也是正常的，既然想来看，为何不直接跟寡人说？在后面躲躲藏藏的像什么样子？”呼延绝烈蹙着眉，低声训斥道。

呼延心澈抿着唇，忙道：“是，儿臣知错了。”

呼延绝烈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这个连小小压根就不想当咱们虎啸国的太子妃，今日这一选，怕是传出去了，她也要遭人话柄，你也就死了这条心吧。”

呼延心澈面色一红，轻声道：“儿臣并无此意。”

呼延绝烈压根不听他这声弱弱的争辩，继续道：“其余三个姑娘除了那个连心茹，能力样貌身份也都还过得去，特别是周青青，若是你今后有了碧露山庄的支持，也就不用怕呼延艳烈那个臭小子了。”

尚伊皇后也开始帮腔：“我看那连小小也没什么好的，说什么灵术天赋百年难得一见，却不见得修炼到多高的境界，也就是个毛丫头，上不了台面，真要当上太子妃了，恐怕还要丢咱们虎啸国的脸面。”

自从发现自己的弟弟帮连小小说话后，荣昌公主昨夜里便跑到自家母亲这说了一大堆连小小的坏话，什么私生女啦，什么痴傻啦，什么失踪整晚未归啦，罗列条条罪状，直把小小贬得一文不值，说起来就是虎啸国贫民窟里出来的叫花子都要比小小强上几分，尚伊皇后自然对小小没有什么好感。

呼延心澈将这些话听在耳中，神色也是有些难看起来，可自己的亲爹亲妈都这么嫌弃，说的一字一句又都是实话，饶是他再想为小小说点什么，也是没有法子。

“这位连姑娘生性烂漫不拘小节，兴许对太子妃一位真的不感兴趣，可拥有如此的天赋却是极为难得。”呼延心澈想了想，还是说道：“儿臣看皇叔对她似乎有些上心，此事还是再当抉择为好。”

这倒是说到呼延绝烈的心坎里去了，今日呼延艳烈的一举确实让他心生诧异，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个极少在皇城露面的弟弟会三天两头的往这儿跑，而且他看那连小小的眼神也着实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