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以为,泰勒是寄住在这里,虽然她平时动不动就亲商怀诤面颊,但甘宛一直以为,这只是外国人热情的一面,想不到,他们已经是情侣关系了。
一丝落寞,一丝难过慢慢地蔓延上心底,甘宛整个人一下就不好了。
泰勒似乎没有发现到甘宛的情绪变化,仍旧是一边往嘴里塞曲奇,一边抱紧甘宛。
“sam是我爸爸的学生,我们是同学,同居都有一年多了。”
原来他们在一起都一年多了。
“sam非常棒,只是……”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泰勒还想继续说着什么,突然一道清冷的嗓音阻止了她的话。
商怀诤阴沉着脸,看着坐在躺椅上,亲密依偎的两个人。
他大踏步走过来,手上用力,一下子就把甘宛拉离泰勒的身边。
“啊!”
甘宛反应不及,差点被他的大力拉跌下来。
她连忙双手攀着面前的商怀诤,稳住自已的脚步。
商怀诤站在泰勒面前,那样子就像把泰勒护在身后一样,面色难看地对着甘宛道,
“以后不准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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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商怀诤这样的男人,身边会有女人,是预料之中的事。
泰勒是他的女朋友这事,对甘宛来说,其实自已早有预感,只是自已一开始学鸵鸟那样,不肯去承认罢了。
当泰勒说开了,而且商怀诤那么保护地站在她前面,还不准自已以后接近泰勒那一刻起,甘宛就觉得自已的世界崩塌了一个角。
晚上回到自已的房间,她的房间被安排在商怀诤房间旁边,反而泰勒的房间在最后一间,离他们最远。
正盘腿坐在自已的床上发着呆,突然,听到隔壁房间响起轻轻的一声开门声。
然后她就听到泰勒的声音:“sam,找我吗?”
商怀诤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声音很细,甘宛听不清楚。
咬了咬下唇,甘宛光着脚走下床,悄悄来到隔着两间房的那面墙边站好,心底挣扎了一会儿,才把耳朵小心翼翼地贴上去。
两人说话声都很小,就算她使劲竖起耳朵,还只是听到模模糊糊地一阵——呻吟声?
泪意一下子就涌上来,甘宛捂着自已的嘴巴,跌跌撞撞地跑回到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已从头至脚,密密实实地盖起来。
商怀诤有自已喜欢别人的权利,她想。
自已没有权利去管商怀诤的事,她警告自已。
不要再流泪!甘宛!
她在心里突然就狠狠地数落起自已:商怀诤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他想和哪个女人上床都不关你的事!
心里这样想着,可是泪水还是一点一滴不间断地洇湿枕头。
可是,心还是很痛,像被用利刃割了一个小角——楸痛!
第二天,甘宛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做好早餐,照常坐在餐桌旁边等商怀诤下来,她经过昨晚的一夜思考,决定了,以后,就把自已的感情深埋到心底。
毕竟,祝福与回忆也是爱情的一种。
商怀诤噔噔瞪地小跑步下来,他看见甘宛,怔了一怔,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去:“我有事,今天早餐不用了。”
“啊?”甘宛错愕地站起来,他还未试过不吃她做的早餐的。
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从倘开的窗外看见一个和她一样,黑头发的中国女人正站在外面等他。
看见商怀诤,那个女人似乎很高兴,走上前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两人一起挽手上车走了。
商怀诤还有别的女人?
她回头惊愕地看着坐在餐桌上,一脸没事人一样在偷吃早餐的泰勒:“你没看见吗?”
“看见什么?”
“商怀诤和别的女人牵着手走了。”
“哦,小事啦。sam身边多得是女人。以后你慢慢就习惯的了。”
多得是——女人?
习惯?
这种事怎么可能习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