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呃…是不是…专业控股?唉,还是查字典吧。”
甘宛用笔帽子敲敲自已的头,苦思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查字典好了。毕竟,这些文件里面的每一个意思分分钟都关系到几百万的生意,一时大意的话,只怕到时买了她都不够赔给商怀诤。
她翻开厚厚的字典,正查得认真,倏地她的房门被打开,一个挺拔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低醇好听的男性嗓音倏然在耳边响起,甘宛吓得手里的字典都差点捧不住了,一抬头,就看见商怀诤如雕刻一样,英俊漠然的脸。
两人眼眸相隔不到一寸的距离。
自从甘宛开始实习后,他们每天相处的时间变得更多了,但甘宛觉得自已也快疯了。
因为商怀诤就是一个标准双面性格的人,在家会吻她;在公司时,就会变得六亲不认,连眼角余光也鲜少地看过一眼自已。
有几次在公司看着他冷着俊脸,目不斜视地经过自已时,甘宛都会想,他是不是怕范佩妮误会才这样的?
两人离得近,她心脏没志气地快速跳动了几下,忙不着痕迹地把身子移后了一点,清咳了两声,才开口回答他。
“准备明天开会要用到的文书。”
商怀诤勾勾嘴角,黑眸里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什么时候,我公司的事会多得让助理拿回家加班了?”
他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商怀诤公司虽然大,但他的管理也是比较人性化的,员工的工作额度参照美国的工作额度来分配,只要在上班时认真一点,基本下班后就可以把一天的工作任务完成。
但甘宛不同啊,她每天在公司被那两女人指来点去的,不是去买东西就是去打杂,自已每天的工作都是只能等到下班后才有时间去完成。
想到这儿,一丝丝委屈酸楚爬上甘宛的心头,他明明就知道的,还在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她垂着头,玩弄着手里的钢笔帽儿,闷闷地细声说了一句:“我不同。”
原本以为说得这样小声,他不会听到,谁知自已连尾音都未落下,他的话就跟着响起了。
“你不同?嗯?”
商怀诤讥诮地扬起嘴角,反问她:“你哪里不同了?”
“我……”
甘宛飞快地抬起头,正想说她每天在工作室根本就没有时间做自已的工作时,但一对上商怀诤那讥诮上勾的嘴角,冷寒的黑眸,这句话就不由得被她含在喉咙里,嘀嘀咕咕地不敢说出半个字。
他现在的样子看着很可怕,但她敏锐的直觉告诫自已,如果她把那句话说出来后,他会变得更可怕!
“嗯?你什么……”
商怀诤黑眸直视着她,等待她的解释。
甘宛扯扯嘴角:“我的工作效率慢,只有把工作带回家做了。”
商怀诤定定地看着她,也不知道相不相信甘宛的话,那凌厉的眸光直把甘宛看得心里发毛。
桌面上,一盏淡白的简单台灯,灯光下,是商怀诤骨节分明的大手与甘宛局促不安,手心冒汗的小手。
黑夜里,诡异莫名。
好大一会儿,就在甘宛终于忍不住要借尿遁,避开那双冷寒的黑眸时,商怀诤终于有动作了。
他慢条斯理地把双手插回裤兜里,直起颀长的身子,清冷的眸子睨着趴在桌前的甘宛,淡淡丢下一句话,
“记住,你只是助理。做你该做的事。”
就没有见过这么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