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芷一碰到安淮于抚着自己脸颊的手心,心头一颤,发出浅浅的低吟。
“我好难受,不知道怎么办。”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这流水般,清澈泠泠,却带着蛊惑,让安淮于不由靠得更近。
而此时的白苏芷,不知怎地,偏过头去,在嘴唇碰到安淮于手心时,竟无意识地伸出了舌头。
深瞳微怔,随即,变得愈来愈沉。
下一刻,用力地抱着她,似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嗯~”
声线颤着难受的呻|吟,可白苏芷的身体早已软成了一汪春水,遇到了安淮于这座大山,竟不由环了上去,好像只要这样,身体才舒服点。
任安淮于在外人面前再沉稳寡情,但一面对心里这个藏着不敢多想的女人,所有的冷静和理智都会被她柔化。
白苏芷,这样的重逢,我很惊喜。
鼻翼间满是少女的芬芳,不由自主低头吻了下去,柔软,甜腻。
此时的白苏芷湿透的身体紧紧抱着安淮于,她想自己就这么睡着好了,也许,睡醒就好了。可是,脑袋昏昏沉沉,似被啃咬般,痒痒的,却不知道怎样才能消去。
炽热的大掌熨过白苏芷的后背,就在他慢慢褪下她的薄衫时,泛着绯红的晶莹皮肤就这般展现在他眼前,将他沉沉的黑瞳点着。
白苏芷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当她的手一碰到安淮于的脖子时,便如游蛇般滑了进去,感觉到那人身躯微颤了颤,不由发出调皮的笑声,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却不知道,这声音轻吹入安淮于的耳际里,让他根本拒绝不了,因为这个人,是白苏芷。
蓦地,白苏芷的手顿住,涣散的意识忽然聚拢了下,连忙缩回手去,却被安淮于大手固住。
白苏芷另一只手揉着脑袋,呼吸急促地喃喃着:“头好痛。”说着用力地摇摇头,双眸无辜地看向安淮于:“我是喝太多了吗?可是,我才喝一两杯而已,不,我没醉,不然怎么会发现那些人在跟踪我。”
安淮于见她可爱喝醉的模样,眉眼溢着笑意,却在听到她说最后一句话时,眉目骤然冷峻了下来。
“谁在跟踪你?”
白苏芷曲起双腿,难受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我不知道,我只是来参加宴会的。”
可是,她刚才看到了商陆,竟在舞池上和白微微开心地跳着舞,心里一下堵得慌,就喝了两杯红酒,是不是因为她现在很心伤,所以连带着头也痛了。
参加宴会?
安淮于眸光微聚,看着怀里的人儿,脸颊泛着奇异的绯红,连身上也带着粉色,见那双眸泛着迷离,眉心一蹙,道:“你被下药了。”
白苏芷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安淮于。
“下药?什么药?难怪我头疼,浑身都没有力气,全身像着火一样,我……我要去医院。”
白苏芷自顾自地低喃着,浑然不知道自己此时说话的声音带着撒娇,还有几分淘气,不听话地想要挣脱安淮于抱着她的手。
安淮于搂着她,轻靠在她耳际道:“阿芷,这药,只有我可以解!”
白苏芷怔了下,她本想站起来,可是身子根本不听使唤,她一定是中毒太深了,一听安淮于的话,瘫软道:“太好了,我不要打针,不要吃药。”
低沉的笑声颤进耳膜,下一刻,白苏芷以为自己就要晕睡过去时,被人凌空抱起,陷入柔软的床褥上。
而此时歌舞回旋的宫殿内,一个身穿燕尾服的优雅侍应生正附在一位身穿皮草的女士耳边说话,只见这位年约四十依旧风韵犹存的贵夫人掩嘴轻笑着,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这年轻的帅哥在跟她说一段笑话。
“夫人,我们刚才调闭路电视的记录,看到她跟一个男人进了房间。”这侍应生是辛玉兰安排在宴会里负责监视白苏芷的眼线,不过他自然不会把跟丢了这件事说出来的。
听侍应生说这话,那贵妇人先是愣了下,随即笑得更是如花般颤动,只道:“随她去吧,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话音刚落,便见舞厅中央走来了对金童玉女,遂朝这侍应生使了个眼色后,就迎向那巧笑倩然的女子。
“微微,刚刚跳得很不错呀,和商陆跳的这出舞,看得妈妈赏心悦目,年轻就是好,一站出来就是全场的焦点。”
耳边的伴随音乐停止而想起的掌声,似乎在附和着辛玉兰说的话。
在整个大堂璀璨光芒的照耀下,她辛玉兰是这白氏集团人人尊称的白夫人,她的女儿白微微是这上流社会交际圈里迷人的公主,这是她二十年前做梦都想要的,现在,她轻而易举得到并身临其中。想到这,辛玉兰扬起她高傲的下颚,嘴角的得意得像一只开屏的孔雀,没有一刻不在炫耀她的财富和荣华。
“妈妈您眼中自然是认为女儿跳得是最好看的,说得微微都怪不好意思了。”一边的白微微脸红了下,在这晕眩的灯光笼罩着,朝商陆甜甜绽笑,让商陆不禁沉迷了下。
“微微,确实是为舞和美而生的。”
商陆温文尔雅,谦谦一笑,从他嘴里说出的赞美,让白微微心跳不禁加快,但很快却被他接下来的话给瞬间冷却。
“阿芷呢?我刚才跳舞的时候还看到她的。”
辛玉兰没想到商陆这时候还记着那个白苏芷,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随即笑道:“阿芷说这里有点闷,想出去透透气,我这个妈妈拦不住,也就随她了。这孩子,向来就不听话爱跟人抬杠,也是让我操心啊。”
商陆英俊的脸庞微微不悦,白微微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便按下心头的不爽,笑道:“陆哥哥,要不我跟你出去找找姐姐吧,我也跳累了,正好出去透透气。”
辛玉兰一听,笑道:“也行,虽然这里是白家的产业,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走也不安全,这个阿芷也不知道我们在担心她,说出去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跑哪去了,你们俩赶紧出去找找。”
要说白苏芷的毛病,辛玉兰当然要多讲两句。
见两人朝自己点点头后双双走出去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般配。想到白苏芷,辛玉兰在心里冷冷唾弃了下,原本她就在白苏芷那杯酒里放了迷药,并且安排了几个男人去毁她清白,哼,跟她斗,就是自掘坟墓。
等我拿到了你的把柄,不仅让你回不了白氏,就连商陆,你也不可能妄想得到。
我辛玉兰能把你逼出白家,就能把你逼得无路可走。
一想起刚才侍应生跟她说的话,她再次禁不住笑了起来,看来现在连老天都帮了她一把。
辛玉兰端起旁边的高脚杯朝熟悉的人举杯笑了笑,而她微仰起头喝酒时,掩藏在酒杯下的眼神,却仿佛淬了毒般,白苏芷啊白苏芷,在我面前装清高大小姐,我倒要看看,你尝了被人玩过的滋味后,还怎么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