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某只咬咬唇瓣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夏夏不应该冤枉你的。”
虚缘盯着小鬼亮晶晶的眼睛有些晃神,心里仅存的那点疙瘩也没有了,“无妨,说到底,也是小道没有看好孩子。让贼人钻了空子。”
“贼人?”夏夏手一抖,肉包子险些喂了狗,“你是说,小花苞是被人带走的?”
“……或许,不是人。”
想到小花苞鬼胎的身份有可能暴露,夏夏长大嘴巴,“那是什么意思?”
“小道昏迷之前听到过一个女声,说是孩子找到了。等醒来去找知清,却发现他一点都不记得我们曾经带孩子上山的事。所有人都不记得了,应当是那一男一女做的。”
小锦鲤吃完包子眼巴巴的盯着夏夏手里的纸袋,夏夏随手将纸袋塞给小锦鲤,皱眉仔细去想。
不应该是饲主吧?如果是饲主的话,他为什么不找她对质?为什么会任由她这个帮凶逍遥法外呢?至于那个女的,就很可能真的是艳鬼了。
“那孩子到底是什么来路?还有那一男一女,施主也认识?”
下意识的回避了小花苞的身世,夏夏避重就轻,“喂,不要老是施主施主的叫夏夏可以吗?听着好难受啊!那一男一女……”
夏夏抱怨完了道士的称呼刚想说可能有艳鬼,撇到小锦鲤手里空空如也的袋子尖叫一声,“啊!你小子又一个都没留给我。”
小锦鲤丢了纸袋刺溜一声躲到了道士身后,对对手指装可怜,“阿离太饿了么。”
“饿?”夏夏气的也是无语了,“态度给我摆端正了,一只鬼你给解释解释怎么就会饿的?”
被戳破心思的小家伙皱成一张包子脸,咂咂嘴立马狗腿儿的做保证,“阿离保证,下次再也不这样了。一定会给鬼姐姐留一点。”当然了,一点点点。哼,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争吃的,也不知羞。
“好啊,你竟敢在心里说我坏话。”
夏夏撸袖子作势要拧小锦鲤的耳朵,却是被道士拦了下来。
“好了,别闹了。你方才说,那一男一女如何?”
“男的我不确定是不是饲主,不过女的,多半是那艳鬼。”
“艳鬼?你如何确定?”
道士被迎面走来的醉汉撞了一下,闪开一点微微皱眉——一身浓重的脂粉味,多半是去了烟花之地……等等,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怎么身上阳气如此稀薄?这般虚弱,倒像是文弱书生、病公子身上才有的。
看管城门的士兵意味深长的跟同班低声说道,“瞧见没有,又是一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切,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另一个士兵不以为然,“若不是你家婆娘是个母夜叉,老子就不信你不往那藏香阁里钻。”
听到守城士兵的声音,道士抬眼去看城门上朱红的牌匾。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雍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