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男没想到林山会这么说,在她看来林山只是玩世不恭,却不至于小孩子气,可这句话出口,怎么看都有种蜡笔小新的味道。
陈达男对着林山说:“要你管嘛!你赶紧干活去吧,记得给我的花浇水!”
林山用一种哀婉的语气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它们的,你就放心的走吧,美女!”
陈达男的听见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觉得怪怪的,似乎自己像是要去世了一样……可她想再找林山,林山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
简明集团大楼外,再次出现了和昨天一样的情形。
高高的彩虹门和一只着表白信的大黄鸭正在被工人们打气,花卉拼凑的标语正在进行塑性。
房云堂像是个将军一样视察着他的道具,虽然心里有些忐忑,可却仍旧努力表现出独有的镇定和气质。
这一次,他是志在必得。
秘书走了过来,对房云堂说:“一切就绪了,您看?”
对于房云堂这位上司,秘书已经彻底无语了,看似成熟的房大少爷,做事经常出乎意料,动辄和孩童无异,如果不多问一句,说不定一会儿人家又说要取消行动了呢。
房云堂再次检查了一次设备,确定已经准备妥当后,这次长出一口气。对于这次行动,他可谓是已经赌上了自己的脸面。如果失败,搞不好自己再也没有往日的名声了,如果真出了错,他可想不到那种严峻的后果。
对于简明集团的员工来说,这两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房云堂在楼外布置场地,之后再拆除掉。平日里,这群员工们多数都被房云堂骂过,现在终于可以“复仇”了,哪怕只能是看看房云堂出洋相,对于他们来说,这就已经是个莫大的好事了。
办公区里,已经有人开始张罗赌局,赌房云堂这次是否会表白,或者赌表白是否会成功了。
林山一边干活,一边听到别人在议论,心里暗暗着急,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从来不希望自己干坏事时被人发现,可现在想要绝不暴漏自己……林山一时有些犯难了。
眼看大黄鸭和彩虹门都已经冉冉升起了,林山沉不住气了。李嫣的办公楼在顶层,这就造成了技术上的难度,毕竟让大黄鸭升到那么高,实在是太难、还要让人看清上面的字,那就需要控制上升速度了。
为了让一切万无一失,房云堂选择了最原始,最笨拙的法子,那就是给大黄鸭充满气以后,再用绳子拴好,由人慢慢把大黄鸭送到天上去。
一层、两层、十层、十五层,眼看大黄鸭一层层地上升着,房云堂的心里也开始越发忐忑,以往还只是暗恋,可今天可是要表白啊。如果最后一层出了差错,说不得他会不会自杀。
眼看大黄鸭就要到达目标了,只看见大黄鸭的方向忽然变了,之后便是飞速上升,紧接着落下的便是那股断了的绳子。几个大汉眼巴巴地看着大黄鸭飞远了,房云堂的心也沉入了谷底。
沉默、沉默、死寂。
房云堂爆发了!
“你们给我个解释!是谁说这个万无一失的!是谁?现在是怎么回事!”
房云堂怒吼着,这一刻他无所顾忌,就好像是失去了玩具的孩子一般。
一旁的秘书再度成了他的发泄品,他抓住秘书的脖领,死命地拽着,双眼似乎要瞪出血来,“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秘书被弄的喘不上气,只能是用手指着不远处的工人。那意思,你去问工人啊,别和我较劲,我又不是执行的人。
房云堂虽然很愤怒,但终究还有理智,他走向了工人,咬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们如果给不了我合理解释,下场你们清楚!”
一个年纪稍大的工人看了看绳子,对房云堂说话:“这绳子是人为损坏的,你看这里有划痕……而且刚刚你可验过货,俺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俺们不可能害你的。你准是得罪了什么人。这种事俺们可管不了!”
说完话,工人们也开始撤了,彩虹门脱离了气体的支持,慢慢的倒塌。就和房云堂的心一般,慢慢地变得毫无知觉。
秘书慢慢走过来,对着房云堂说:“房总,没事的。你看,还有花呢!说不定,人家李总要的根本不是华而不实的东西,要的只是真心呢?“
“真的?”房云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两眼放光,抓着秘书问。
秘书见状,哪里敢把话说绝,强笑道:“试试呗,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啊。”
“好!”房云堂努力让自己振作,他用力挥着胳膊:“把花搬得近些,这样清楚!”
不幸最终还是没能避免。就在花卉离大楼越来越近的时候,一股水柱忽然喷泄而下,直接从三楼喷到了花卉,也喷在了房云堂的身上。
“他么的,谁在搞我?!”眼看着花卉被冲散,房云堂脸上的表情彻底扭曲了。他不傻,第一次的状况,再加上这次,笨蛋都看得出是有人在做破坏。
然而房云堂左看右看也找不到人。做完坏事后,林山看也没看一眼,便偷偷的溜走了。同时顺便把楼道几处的监控都抹掉了痕迹,这种事他可不会给房云堂留下证据,哪怕一点点。
办公室里,几乎所有人都在说房云堂的惨状,笑声已经将这里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