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冉只看了一眼就又偏过了头去。

这白嫩的胸膛，这结实的肌肉，莫小冉怕自己再看一眼会忍不出喷碧血。

“聂子宁。”她小心地跟他打着商量：“那啥，你能自己擦吗？”

“我手上没有力气。”像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话，他的声音中也透着虚弱，还时不时地咳上两声。

莫小冉体谅他是病人，生病了撒个娇也无伤大雅，也就没与他多计较。她飞快地瞟一眼，找准位置，将毛巾贴在了他的胸腹上，然后用余光看着，快速地擦干净。

“背也要擦。”聂子宁翻了个身，将后背露在莫小冉眼前。

莫小冉尽管不情愿，也还是顺从地给他从上到下地擦了一遍。

“好了。”莫小冉说着准备起身走人。

“冉冉，我腿上也出汗了。”聂子宁撑着上身坐在床上，仰头看着莫小冉，眼神魅惑。

明明已经擦完了上边，他却仍然没有将衣服拉下来，甚至作势要褪去长裤。

“聂子宁，我警告你，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莫小冉脸红到了脖子根，将毛巾扔到了他身上，说：“要擦你自己擦，我不陪你了！”

莫小冉说完，转身就要走，刚到门口，就听到“噗通”一声，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她回头一看，聂子宁跌坐在了地上，因为疼痛而“嘶”了一声，俊脸皱成了一团。

“没事吧你？”莫小冉急慌慌地又跑过去把他给扶起来，谁知道他趁势抱住了莫小冉，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她的身上。

“对不起。”他说，“是我太过分了。”

他这么正正经经地道歉，倒让莫小冉觉得自己似乎太小心眼了些，不过是个玩笑罢了，虽然开这个玩笑的人让她觉得特别违和。

“算了。”莫小冉叹了口气，又问：“怎么摔地上去了？”

“腿软，站不起来。”聂子宁说。

莫小冉赶紧让他躺回床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滚烫的，又给他测了一次体温，仍在38度附近。

“怎么吃了药温度还没降下去？”莫小冉急了，这都半夜了，也不知道外头打不打得到车，“要不咱们上医院去？”

“不用了。”聂子宁掩着唇又咳了两声，“我盖着被子再捂捂，到早上应该就好了。”

说到被子，莫小冉又来了气：“不许再踢被子，听到了吗？”

聂子宁笑着点了点头，说：“冉冉，你现在这样子好像我妈。”

莫小冉也觉得自己今天晚上整个就变成了一特别唠叨的老妈子，偏偏这被唠叨的对象还没有半点觉悟的模样。

“哪这么多废话！赶紧睡觉！”她呵斥了一声。

聂子宁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紧，只露出半张脸，又小心翼翼地问：“冉冉，你会陪我吗？”

莫小冉没好气地说：“我不用睡觉吗？”

“那我待会儿又踢了被子怎么办？”他问，似乎很苦恼。

莫小冉权衡再三，瞪着聂子宁说：“你睡到那边去！”

聂子宁听话地裹着被子滚到了床的另一边，莫小冉这才在床的边沿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