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的话她说不出口,说了只会显得自己轻薄,她嘴角紧抿不语。
见她又是沉默,他觉得颜面全无,不由微怒:“你怕朕吃了你吗?
“要你去侍寝,只是朕累了,想要你过去陪朕说说话。听曹公公说你病了,朕又立刻过来了。
“这一天下来,朕可累坏了,想见你一面,想见到你笑,想听你说话……这么难吗?”他满腹委屈地解释,生怕她不懂他。
见他这样说,她自责不已,可能怪她吗?他那么多妃嫔,随便找一个不就好了。她也不想违逆他,所以沉默不语。
而且她觉得他们俩之间只是刚建立关系,要说对他的感情还真是一点没有。
真不懂男人的大脑是怎么思考问题,怎么看待女人和感情的。
虽然她曾经读心理学时似是而非的明白些男人的心理,可在现实中放到身边的男人身上,所学的心理学好似一点用处都没有。
见她缄口不言,他又面无表情道:“你是故意的吗?”
她无语,扭过头去,不看他。
他面带愠怒,似怒非怒,似无奈似委屈,声音低沉:“你一定是讨厌朕,对吧?”
情绪激动的他,情急之下抓住宋灵素的胳膊,疼得她“哎呦”一声叫唤,他正好抓住了她被小蛇咬伤的位置。
见她疼,他又心疼地松开手来。
她捂着作痛的伤口,从指缝里看见伤口位置有一团淤青。
他故意轻描淡写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宋灵素佯装轻松地回答:“没事,不小心被磕了。”将手藏于身后。
正在气头上的诺盛生,拉不下脸面来查看她手上的伤,也无心纠结这事,只一心想知道她到底爱不爱他。
于是他鼻子冷哼道:“既然你讨厌朕,那朕就随了你的意,以后朕不会再来看你了。”
宋灵素见诺盛生这样说,又急又无奈,现在她是百口莫辩。
她没有不喜欢他,没有讨厌他,只是想保持距离,感情的事非得慢慢来不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深知若是再不说话,只怕会让他狂暴,但安哄的好话她不愿意说——不是真情流露的好话说出来太虚伪。
于是她非常平静地回答:“请陛下原谅臣妾的愚懵让陛下不开心。”
诺盛生猛地一拳捶在床沿上,咬牙切齿却又非常轻微地说道:“你果然是不喜欢我……”然后嘴角紧抿,眼睛微闭,似乎是想忍住眼泪。
她偷偷瞧着他,嗫嚅着:“陛下,臣妾……”要说喜欢他吗?真的要这样说吗?要让自己变成说假话的骗子吗?她不能容忍自己变成那虚伪可恶的样子。
可若是不说,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或许说了他能给她想要的任何东西,可那样有意思吗?那样的自己会开心吗?
是顺从他的心,还是顺从自己的心呢?
缓了缓,她解释道,“臣妾刚从冷宫出来,能得陛下厚爱,臣妾感激涕零。可后宫的妃嫔们的感受,陛下不能不在乎,臣妾不想陛下因为我而……”
“朕不想听这些,我只知道我很喜欢你……”他双手捂脸,又自嘲道,“看来是朕自作多情了,我还真是脑子发热……”不一会儿,他扬起头来,望着房梁某一处,假装没事一般地说道,“你不愿意没关系,朕绝对不勉强你,以后朕再也不会自作多情了。既然你不喜欢,我又何必……”